站街女一听贾禛能说沪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家是魔都的,偷渡到了香江,身无分文,没办法才做这个的。”
贾禛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既然选择偷渡来香江,流落到这一步也是你自己选择带来的结果。”
“现在钱好赚吗。”他问道。
站街女摇摇头,“都说香江遍地是黄金,来了之后才知道这里是人间炼狱。再说我已经出来了,又如何再回去?”
她舒展了愁容,“等我拿到香江身份,再赚点钱,准备到全世界转转。”
可能听到乡音,站街女吐露了心声。
“愿望很美好,但你从事这种行业,赚了钱又能怎样,一身病治不治?就怕你没那个机会去看世界。”他不是打击她,说得只是事实,残酷的事实。
站街女默默低下了头,嘴里嘀咕着:”我还能怎么办?”
买完东西后,他们就回到了高盛香江公司。
贾禛和闫俊华带着食物走进操作室,他笑着对大家说:“都吃点东西吧,补充点能量。”
可是,几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他只好把大部分食物给了高盛的工作人员,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们,这些就当是一点心意。”
晚上九点终于到了,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
恩里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先放了二十五亿日元(相当于一千万美元)出去,做空日元。
随着他的操作,日元持续走低,然而却未见做多的资金出现。
恩里克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没有做多资金的阻击,难道等着我们砸盘,他们想收复失地?”
马丁在一旁焦急地问道:“恩里克,那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做空吗?”
恩里克咬了咬牙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必须继续做空。”
于是,他放出第二个二十五亿日元,市场上有少量资金跟随做空,但这些资金量不足以让日元大幅度贬值。
恩里克看着屏幕,思考了片刻后说:“看来得动用朱彩云的资金了。”
经过闫俊华的同意,他接着抛出朱彩云账户中的二十五亿日元。
这时候日元已经下跌了两点,来到1:153附近,恩里克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要不要继续投入。
就在这时,做多的资金突然增多,他瞬间就抛出了最后的五十亿日元。
就在几个人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一股神秘的资金突然大量抛售日元,每秒几亿日元的单子频繁出现,一下子让日元下跌到1:155附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操作室里的众人都惊呆了,马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做空资金?”
闫俊华也惊讶地说:“难道还有其他人和我们一样,一直在等待时机?”
恩里克则紧紧盯着屏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不管怎样,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只有贾禛笑而不语,这是昨天半夜到访人带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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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各投行密切注视着今天的汇市。
起初,高盛香江开始做空日元,不断抛出大额日元,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很多投行都知道了做空者的实力并不强,开了杠杆之后的资金量也不算太富裕,尤其在汇市这样的地方。
当高盛香江接连抛出价值二十亿日元的单子,很多人知道做空者已经弹尽粮绝了,没成想,他们还能从另外的资金账户继续抛售日元。
有做空的人,就有做多的人,市场并非一面倒,时刻存在博弈的过程。
当高盛香江做空者释放完子弹,下降的指数并不算大,有人就开始做多,准备拉起指数,让空单变成一张废弃合约。
就在此时从雷曼兄弟公司突然多出来一大堆空单,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情况。
华尔街的人开始疯狂起来,决策部门马上分析形势,也有人向雷曼兄弟公司求证资金来源,却得到一句话:“无可奉告。”
华尔街一些小的投资公司终于忍耐不住,先行做空,这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几十家。
做空的资金一下子就多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形成下行趋势。
在这复杂多变的汇市战场上,贾禛等人如同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的小船,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胜利的港湾还是覆灭的深渊,但他们只能紧紧抓住手中的船桨,在这汹涌的波涛中奋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