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一剑斩来,任凌云已把剑拿在了手中。剑斩到,任凌云回身一挡,手中剑挡住了正平的斩来的一剑。正平的斩来之剑,因为他人在空,浑不能借力,只是借了剑刺在墙上的一弯之力,所以这一剑的速度既不快力道也不足强,被任凌云轻松接下。
正平人落地,手一挽,手中剑斜斩任凌云。任凌云倾首避过,脚下一移,一剑削,削向正平。正平身体飞退,退至墙,脚后蹬,身体借一蹬之力再次飞起,人如海中游鱼,又一剑飞刺向了任凌云。
任凌云偏身躲过,并在偏身的同时给了正平一剑。
只见剑光一闪,任凌云就再也不看正平,收剑。
正平人未停,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正平飞出了窗户,却在窗沿上留下了一抹血迹。
一直站在墙角,紧张的观看任凌云和正平打斗的楚楚,一见正平逃走,立即跑到了任凌云的身边。楚楚也看到了窗户上正平留下的那抹血迹,惊道:“他被你伤了?”
任凌云缓缓的摇头。
“但这血迹是谁的?”楚楚不解的道。任凌云看着窗沿的那抹血迹,“他不是被我伤了,而是被我杀了。”楚楚听了吃惊说:“可他明明已经逃走了?”
“他人虽然逃走了,但中了我刚才的那一剑,已经必死无疑。”任凌云说。楚楚蹙眉,“你不要忘了,回家以前可是医病救人的药堂,特别是回无谋的妙手回春,据说能医活死人。”任凌云冷笑了一声说:“医活死人?就算回无谋真的能医活死人,他也救不了正平了。”
“为什么,我看那正平逃走的时候,依然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楚楚有些不相信道。任凌云看向了手中的剑,他的剑上根本没有任何血迹。明明给了敌人一剑,剑上却没有留下血迹,说明这一剑已经快到无法形容。
“你有没有见过已经完全腐朽的枯木?”任凌云突然向楚楚问道。楚楚虽然不明白任凌云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问出这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但她依然点头说,“我当然见过,为什么问这个?”
“正平中了我那一剑,就已经成了一枝完全腐朽的枯木,只需要风一吹,就会化成无数飞屑,除非他不动。但就算他不动,早晚也必死无疑。”任凌云道。楚楚听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忍不住向任凌云问道:“你的剑法到底是跟谁学的?”
“刚才的那一剑,并不是跟谁学的,而是我自己的剑法领悟。你知道我能有这样的领悟,曾经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任凌云道。楚楚摇头,任凌云说下去道,“我差点死在这样的剑法下。”
“但你却并没有死?”楚楚睁着大眼看着任凌云说。任凌云以手抚剑,“正因为我没死,才领悟了如此可怕的剑法。”
楚楚看着任凌云,眼中露出了崇佩的神色,她相信任凌云说的。
正平中了任凌云那一剑,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所以他直接从窗户逃走。正平停也不停,逃出了满春院,逃过街巷,直接逃回了回春堂。
正平回到回春堂的时候,回无谋依然站在放着回霸尸体的房间。此时已没有人跟在他的左右,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那一样不喜形于色的脸色,竟然有淡淡的悲伤。死的人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他看起来再冷酷无情,他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