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明白了。
我会准备得更加周全的。
但是……当是发生了这种事,张雨薇恐怕不会理我了。”
于建平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邃与狡诈:
“承祖,你还是太年轻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你没被当场抓住,你就可以否认一切。
她要是提起这件事,你就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了。
记住,谎言重复千遍,就会成为真理。”
于承祖紧锁眉头,神色焦虑:
“我已经让田雨终止了与张丰盈公司的合作,这事儿张雨薇心知肚明。她恐怕会因此恨我入骨,我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再也无法修复了。”
于建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仍保持着冷静与沉稳:
“承祖,你太过鲁莽了。
若是你大哥于莱在此,定不会如此行事。
但罢了,事已至此,我们得想办法补救。”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压抑在心底,然后缓缓开口:
“你可以跟她透露点实情,再掺点假话。告诉她,你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要是继续搞中药,张家怕是要栽大跟头。”
于承祖面露疑惑:
“可张雨薇聪明绝顶,她会相信吗?”
于建平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聪明?
哼,有时候聪明过头了反而会成为累赘。
你的话,她会思考,会琢磨。
而只要她开始思考,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因为你说的话,虽然掺杂了谎言,但其中也有部分事实。
她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来反驳你。”
说完,他甩袖而去,心里窝火得很。
教这孙子做事,简直是在折自己的寿。
本想跟他说说骗人的几个层次,对不同的人,该撒什么样的谎。
现在看来,没必要浪费口舌了。
于承祖却如醍醐灌顶,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
张雨薇的事儿解决了,他心情大好,开始琢磨怎么除掉李凡。
很快,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
……
在海河市的东郊,一片城乡结合部的地带。
张丽娟站在新开的诊所门口,仔细擦拭着门前的玻璃。
“便民诊所”的招牌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推开诊所的门,消毒水的清香扑面而来。
诊室里,崭新的听诊器挂在墙上,药柜整齐地排列着各类药品,针灸台上铺着一尘不染的白布。
她轻轻抚摸着诊桌上的医药箱,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记忆中,爷爷总是背着这个医药箱,走村串户给人看病。
从她记事起,就跟在爷爷身后,看他把脉开方,采药制药。
可爷爷临终前的那一天,阴云密布。
病床上的老人紧紧攥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出那两句莫名其理的话:
一句是:“记住,有时候狗比人更忠诚。隐秘的事情,宁可告诉狗,也不要轻易告诉人。”
另一句则是:“千万别行医,这行当会害了你。”
张丽娟站在新装修好的店铺里,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张二狗那张狰狞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扯着她的衣领,唾沫横飞地质问爷爷的医书下落。她至今记得自己当时颤抖的声音,一遍遍解释着从未见过什么医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张丽娟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穿剪裁得体的白衬衣,打着精致的领带,深色裤子搭配擦得发亮的黑皮鞋,整个人显得干练而精神。
“请问,这里是张丽娟医生的诊所吗?”
中年男子礼貌地问道。
张丽娟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诊所还没正式开业呢。”
中年男子笑了笑,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知道,但我实在等不及了。我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想请你帮我看看。”
张丽娟本想拒绝,但看着对方那诚恳的眼神,她心软了:
“好吧,那您先坐会儿。能告诉我您哪里不舒服吗?”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焦虑:
“我最近总是感觉精神不振,一到晚上就特别严重。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所以我想问问中医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