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破旧的木板在他们脚下呻吟,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像老巫婆的咒语,预示着不祥。
夏师兄等人玩命狂奔,肺部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几乎要盖过身后黑衣人急促的脚步声。
“我去!这群家伙是属狗的吗?怎么甩都甩不掉!”夏师兄心里暗骂,脚下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信物,粗糙的金属硌得他手心生疼,却也让他感受到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林悦悦脸色苍白,纤细的身躯在奔跑中微微颤抖,她不停地回头张望,生怕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恐惧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感染了队伍中的每一个人。
“夏师兄,他们……他们追上来了!”林悦悦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竹正义断后,他手中的武士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寒光,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时不时回头,警惕地瞄着黑衣人的动向,沉稳的动作和眼神给众人带来一丝安慰。
“坚持住!前面就到陈老说的那个秘密通道了!”夏师兄咬紧牙关,鼓舞着众人。
然而,希望的火苗还未燃起,就被无情的现实浇灭。
“死胡同!”刘警官绝望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如同一声丧钟。
众人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
高耸的砖墙像牢笼般将他们困住,压抑的氛围几乎令人窒息。
陈老的身体剧烈颤抖,绝望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感觉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他嘟哝了一句:“奶奶个熊。“
方记者也开始后悔卷入这场纷争,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芭比Q了……”夏师兄喃喃自语,手心里的信物也变得格外冰凉,仿佛预示着他们的命运。
就在这时,大竹正义突然开口,语气低沉而坚定:“大家都给我沉住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指向高墙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夏师兄猫着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那个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像极了小时候玩捉迷藏时躲进地窖的感觉。
他手脚并用,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身后的林悦悦、陈老等人也鱼贯而入,洞口外黑衣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咒骂声越来越远,总算暂时逃过一劫。
从洞口出来后,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树林,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青草香,与洞穴里的霉味截然不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宛如仙境一般,与刚才的逃命场景形成鲜明对比,让他们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
“呼……总算是甩掉那群瘟神了!”夏师兄长舒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彻底缓过神来,一个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神阴森得可怕,仿佛能洞穿人心。
“把东西交出来。”老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夏师兄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信物,警惕地打量着老者。
“什么东西?”
“别装傻,”老者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手里拿着什么,那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
“呵呵,老先生,您这碰瓷碰得有点高级啊!我手里就一破铁疙瘩,您要是喜欢,送您都行。”夏师兄故作轻松地说着,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老者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少废话,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夏师兄挑衅地反问,他虽然不知道这信物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绝对非同小可。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拐杖,拐杖顶端,赫然露出一截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空气瞬间凝固,紧张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大竹正义上前一步,微微鞠躬,用日语说道:“在下……”
“在下大竹正义,东瀛大竹家族第十八代传人。”大竹正义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北风,瞬间吹散了树林里的宁静祥和。
神秘老者听到“大竹家族”四个字,原本阴森的显然,“大竹”这个姓氏,即使在这个远离东瀛的土地上,依旧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