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亭将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找个跟沈承志身形像的人,去把张老二那玩意儿给割了,让他们狗咬狗。”
说着,他坐回椅子,“至于沈承志,让他欠赌坊更多的钱。
想必安定侯还不知道,他谦谦君子般的儿子欠了赌坊巨债。也该让他知道知道。”
“是,主子。”小五离开后,徐云亭去陪沈寒枫用午膳。
来到房间,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斜靠在床头,正自己抱着兵书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徐云亭来了,面上有些有些尴尬,“千岁这么快就忙完了?”
“嗯,”徐云亭看出他的尴尬,这次没往床边去,只在桌边坐下。
“这几天公务也不多,你是客人,便过来陪你用午膳。”
沈寒枫将手中的兵书合起来放下,“千岁客气了,昨天已经很麻烦了你了。沈某下午有事要回府,就不叨扰了。”
徐云亭周身的气势瞬间冷了下来。“你那双腿不想要了?”
沈寒枫低下头不看徐云亭。“没事,我回府去了好好养着。”
“呵,方神医说了,你不能下床走路。如果你非要回去,我可以背你出府。”
“你!我……”沈寒枫瞬间恼怒。“我自己可以坐马车回去。”
徐云亭故作不解。疑惑问道。“那从房间到府门口这段距离,我背你呀。你恼什么?”
“我……没什么!”沈寒枫有些懊恼,都是男人,按理说背就背了,在战场上受了伤也都是互相背。
他以前有一次替周奕宸挡刀腿受了伤,就是徐云亭背的他,可那时候,徐云亭还是镇北王府世子,也并没有觉到什么不妥。
可现在,他只要和自己待在一块儿,自己就会莫名的感觉尴尬。
徐云亭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喝两口,小五就送来了午膳。小六送来了一张小桌子。
徐云亭将小桌子摆到床边,又将膳食摆了上去。将菜和饭刚盛好,沈寒枫就伸手抢了过去。
“我自己吃!”说着,他就低下头吃起来。
徐云亭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边吃饭边不停的往沈寒枫碗里夹菜。
他吃的心情愉悦,沈寒枫却浑身的不自在。
终于在徐云亭又夹起菜往他碗里放时,他赶紧开口,“我不要了,已经吃撑了。”
说着两下刨完饭将碗放在小桌子上,“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徐云亭也放下了碗筷,下人进来收拾好了后。
他问沈寒枫,“要不要下棋解解闷?”
沈寒枫觉得就这么待着实在无聊,干脆应了下来。
徐云亭将棋桌拉到床边,摆好棋局。两人各执一棋,神情都专注起来。
目光凝视着棋盘,感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方寸之间的博弈。
徐云亭没有任何思索,轻轻落下一子,动作优雅而从容。
沈寒枫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在棋艺方面,连周奕宸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注视着对方的落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迅速做出回应。
随着棋局的进行,沈寒枫的表情越发凝重。
徐云亭的棋风大开大合,其攻势犹如狂风骤雨,猛烈无比;而防守之时,则如同铜墙铁壁,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