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今日的事,即使那些夫人再怎么守口如瓶,可人多口杂,还是会被宣扬出去。
她如今才十几岁,以后的路还长。又该怎么走?
总不能真将她许给面前这泼皮无赖。
齐安郡主不可置信的望着大长公主,满眼的绝望和不满。
“母亲,你打我,你不替我报仇,竟然还打我!”
大长公主忍着心痛开口。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明白今日是怎么回事吗?”
她叹了一口气。“安儿啊,我自认为这些年对你不错。
也并未疏于管教,怎么就将你养成了这个性子?”
见齐安郡主流着泪不开口,一副狼狈绝望模样。
大长公主心疼。将她拉了起来。
“安儿啊,我们毕竟十几年的母女感情。
她无父无母无依靠,又有狠心的豺狼亲戚拿捏着婚事。
我不过是认她为义女,给她长势而已。
怎么也不会越过你去,你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齐安郡主嗖的抬头,像头饿狼一样盯着大长公主。
满眼的不满与怨恨,哭着道。
“十几年的母女感情又怎样?我作为郡主,并未向别家小姐一样锦衣玉食,珠翠满头。
而是整日在那寺庙里清修,穿素衣,吃素菜。哪里也去不得。”
“你是没对我疏于管教,可也并未待我倾心。
这十几年来,你可曾有一刻敞开心扉,拿我当你的亲女儿看待?
可那沈心然,不过是云亭哥哥的请求,你替她做主婚事就是了。
竟要收她为义女。连今日,你成亲时的头面也送与她。
你对她是真心喜欢,于我,不过是可怜而已。”
大长公主满脸震惊与不可置信,眼眶泛红。声音微颤。
“你,你就是这样想母亲的?”
齐安郡主不满的质问,“难道不是吗?”
大长公主眼中满是受伤,她的心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她没想到,精心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心里竟是如此的怨恨自己。
她伤心的长叹了一口气,好似要叹出心中郁结。
“罢了,既然如此,那以后,便都由着你吧。”
大长公主被嬷嬷扶着缓缓离开,背影萧索,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齐安郡主看着大长公主离开,才突然明白了过来。
她都说了些什么,她这是被药物控制,昏了头脑。
看母亲那样子,好像对她完全失望了,这让她以后该怎么办?
她突然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就不该图一时口快,说出那些话。
这下,母亲怕是对她心中有了隔阂。
以后更不会为她谋划了……
她完了……
徐云亭带着沈心然出了大长公主府,将她单独安排在一个马车上。
转身进了沈寒发的马车。
沈叶还在外面满脸自责。他被别人使用了调虎离山,他就该一直跟着公子。
现在多想也无用,他驾着沈心然的马车走在前面。
小七驾着自己主子的马车跟在后面。
马车里,沈寒枫砸破了茶杯,用碎片扎自己才保持着清醒。
可所有的清醒和控制力在徐云亭进来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