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楚天佑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在空中回荡许久
汤夫人明白了什么似的,率先开口道:“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众人亦齐声附和:“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独丁五味仍在困惑之中,他挠了挠头,喃喃自语:“心照不宣,我跟谁心照不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莫不是吃了迷药,糊涂了不成?”
楚天佑对汤夫人道:“夫人,今日我等突如其来,多了九位不速之客,实有冒昧之处,还望见谅。”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依然坚定而自信。
汤夫人忙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九位?这不是八位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在仔细计算着人数。
楚天佑解释道:“还有一位,还有一位小友呢,调皮贪玩,溜进府里玩耍去了,他叫……”
余秋琴急道:“汪志邦,我进去找他,他是我儿子。”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进府中寻找儿子,那母性的本能在此刻展露无遗。
楚天佑抬手阻拦,他的手臂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坚定而有力:“慢,让舍妹和白姑娘去吧。她们心思细腻,且与孩子相处甚欢,定能寻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信任与笃定,似乎对楚天玉和白珊珊充满了信心。
余秋琴不解:“应该我去啊,他是我的儿子。我与他血脉相连,他最亲近的人便是我,我定能更快地找到他。”
楚天佑耐心解释道:“舍妹和白姑娘极喜孩子,她们与孩子沟通无碍,更易让孩子敞开心扉。”他的语气轻柔而安慰,试图让余秋琴放下心中的焦虑,相信他们的安排。
楚天玉点头:“大哥,那我和珊珊就先进去了。”
白珊珊亦对余秋琴道:“那我们先进去,你还是留在这里陪婆婆。”
楚天佑转向汤夫人:“那我们就入席吧。”
汤夫人欣然应允:“好,就请各位入席吧。摆宴露落园 风来水榭。”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女主人的果断与大气,彰显出汤家的好客与豪爽。
众人行至亭廊之上,楚天佑抬眼环顾,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与赞叹,赞道:“露落园 风来水榭,这园榭之名可是取自文雄臾信《小园赋》里的词句,‘桐间露落,柳下风来’?此名颇具诗意与韵味,将那自然之美与人文之雅完美融合,令人陶醉其中。”
汤夫人微笑回应:“正是小婿汪恩伦借取臾信小园赋里的词句,以之命名,以之寄情。他对这篇赋文情有独钟,常言从中感悟颇多。”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豪,似乎对女婿的才情颇为满意,也为自家女婿的文化底蕴而感到骄傲。
楚天佑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吟道:“‘荆轲有寒水之悲,苏武有秋风之别,关山则风月凄怆,陇水则肝胆断绝’,此般《小园赋》中的词句,满满皆是寂寞之人的思乡愁苦与别乡哀痛。夫人,令婿以此词句命名园榭,莫非他亦是离乡背井之人?”那语调低沉而缓慢,似在轻轻拨动着往昔岁月的琴弦,每一个音符都萦绕着对离人愁绪的探问。
汤夫人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轻声应道:“正是。小婿本是外乡之人,自幼孤苦伶仃,独自漂泊,远离故乡,其间艰辛,实难尽述。”
楚天佑微微倾身,追问道:“那他家乡可还有其他亲人?”那
汤夫人轻轻摇头,叹道:“没了,自小便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形单影只。”这叹息声似有千钧之重,沉沉地坠落在众人心间,泛起一圈圈怜悯的涟漪。
楚天佑眉头微皱,愈发疑惑:“如此,那不知他是怎样成为汤家佳婿的呢?这其中定有一番曲折经历吧。”
汤夫人抬眸,看了看众人,缓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难以言尽。不如我们先入席用膳,待席间我再与恩人您细细诉说其中经过。”
这边丁五味满心好奇,他凑到赵羽和风生衣身旁,悄声问道:“为何汤夫人对咱们这般客气?你们快与我说说。”
赵羽与风生衣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当下胡编乱造起来。赵羽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说道:“昔日夫人外出途中遇歹人袭击,险象环生之时,我等恰好路过,奋力相救,才使夫人脱离险境。自那以后,夫人便对我们感恩戴德,视若恩人。”
丁五味听了,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说呢。”
另一边,在签帅府的庭院深处,白珊珊和楚天玉一左一右牵着汪志邦的小手。楚天玉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如水,轻声问道:“今日在大街上见你喊那新郎官爹,志邦,你确定他真的是你爹吗?”
汪志邦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答道:“嗯,他就是我爹。我不会认错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小脸上洋溢着的笃定与喜悦,如同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了周围的角落。
白珊珊微微歪着头,疑惑地说道:“可是我听你娘说,你们可能认错人了,他不是你爹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汪志邦紧紧握住两人的手,着急地辩解道:“我真的没认错人。我认得我爹,那个新郎官就是我爹,我看到他手上有和爹一模一样的刀伤,就在这儿。”说着,他用小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背,眼神中满是认真与坚持。
白珊珊与楚天玉对视一眼,又问道:“那你爹为什么不认你们呢?这可真奇怪。”她们的眉头轻轻皱起,心中满是疑惑,想要为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孩子解开心中的谜团。
汪志邦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小嘴一撇,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知道。爹以前跟我说过,他出去做事挣钱,等有了钱就一定会回来,让我和娘还有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呢?”那声音中满是委屈与不解,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无助地呜咽。
他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我一直都很听话,很孝顺。我帮奶奶腌酱菜,给奶奶洗脚丫、捶腿背,还帮娘洗衣服、喂鸡鸭。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爹就不要我了呢?”说到这里,汪志邦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间,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