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玉在门外听到此处,心中实在不忍再听下去,便向风生衣使了个眼色,示意其敲门。
屋内的汤夫人听到敲门声,猛地一惊,好似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强装镇定地问道:“谁?”
风生衣高声回应:“是我,风生衣,和我家小姐。”
汤夫人心中大惊,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暗自思忖不知她们何时来到此处,若是公主听到了刚才的话,那可如何是好?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无奈之下,只得佯装无事,强撑着起身前去开门。
汤夫人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楚小姐,风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风生衣神色恭敬地说道:“是楚公子让我们来找夫人,国主有旨……”
汤夫人闻言,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腿一软,急忙要下跪行礼,楚天玉眼疾手快,赶忙将其扶住:“起身,免跪,这道圣旨不是给您的……”
汤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风生衣递来的圣旨,将楚天玉和风生衣带到一间空房内。楚天玉稳步走到主位坐下,汤夫人则战战兢兢地跪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汤夫人声音颤抖得好似风中的残烛,说道:“臣妇参见公主。”
楚天佑在外面久等楚天玉未归,心中担忧不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便让白珊珊前去查看。白珊珊路过一间房时,听到了楚天玉的声音。
楚天玉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汤夫人,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能洞悉一切:“汤夫人,您可真是教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啊!”
汤夫人心中一震,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暗自思忖难道楚天玉都知道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楚天玉冷冷地说道:“方才你与令嫒令婿在房内的谈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
汤夫人听闻此言,吓得瘫倒在地,仿若一滩烂泥,楚天玉语气冰冷,斥责道:“毒害公婆,谋害公主,令嫒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风生衣在一旁附和:“谋害公主形同弑君,那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啊!”
汤夫人涕泪横流,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公主,臣妇教女无方,罪该万死,请公主降罪。但求公主看在臣妇多年来对楚国的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小女一命吧!臣妇愿做牛做马报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楚天玉微微皱眉,回想起那日在新房外汤瑶的言行,心中不禁长叹一声,仿若秋风中的落叶:“那日在新房外,令嫒所言,我本以为只是她一时娇纵任性、胡言乱语,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发作,却未曾想她竟真的如此恶毒。如今你还敢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