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玉坚定地说道:“你伤得如此之重,我怎能不管你,他们的目标是我,该是你走才是。”
风生衣艰难地调整为跪着行礼的姿势,尽管身负重伤,却强撑着说话,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不,殿下,国主如今生死未卜,殿下乃楚国之希望所在,属下即便豁出此命,亦绝不能让他们伤殿下分毫,否则,属下唯有以死谢罪。”
楚天玉哽咽着说道:“莫要再说了,你定要撑住。”
然而,楚天玉扶着风生衣还未站起身来,便被何芸带着屠龙会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何芸虽非善类,可其目标并非白珊珊,见楚天玉跑了,便留下几个手下拖住白珊珊,自己立马带着剩下的人追了过来。
何芸满脸得意,趾高气昂地说道:“伤成这般,倒还挺能跑的。”
何芸轻蔑地看着楚天玉,阴阳怪气地说道:“司马玉儿,要不这般,你此刻求我,我或可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楚天玉怒视着何芸,斩钉截铁地回道:“你休想!”
何芸冷哼一声:“呵,倒是个有骨气的,不过你的国主王兄已亡,还有谁能护着你?”
楚天玉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何芸,我告诉你,我王室之人,浑身皆为铮铮傲骨,尤其是我的国主王兄,他断不会轻易亡于尔等卑鄙小人之手,你效忠屠龙会,简直是自寻死路,迟早会遭天谴的!”
何芸不屑地说道:“哼,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前方乃是悬崖峭壁,我看你还能逃往何处。”
风生衣怒喝道:“有我风生衣在,你休想碰公主一根毫毛。”
何芸嘲讽道:“那也要看你有无此等本事。”
说着,已然遍体鳞伤的风生衣强撑着迅速站起身来,再次与何芸激烈地打斗起来。他拼着重伤之躯,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很快便解决了屠龙会的手下。然而,他再次被何芸重重地刺伤,猛喷一口鲜血,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拖住何芸走向楚天玉的腿。何芸一时气恼,都这般了还能阻挠她,于是伴随着一声“找死”,何芸手中的剑无情地重重刺向风生衣的后背。
风生衣心中默念:林皘,永别了……口中大量鲜血猛然涌出,随后便彻底倒下了。
楚天玉悲痛欲绝地悲呼:“风生衣……”
此时,何芸手持那把血淋淋的剑,缓缓向楚天玉走去,楚天玉一步步后退,脸上满是决绝与坚毅。已然退至悬崖边,即便身死,她也决不死在屠龙会之手。
楚天玉高声说道:“我告诉你,我司马玉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便身死,我也决不死在屠龙会恶贼之手。”言罢,转身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悬崖。
在别馆中,宝儿想起楚天佑曾经藏于他怀中的物件,拿出瞧了瞧,乃是一幅画,画中一个孩子身旁倒了许多人,还有两颗药,便是告知他那两颗药可将人迷倒。聪慧的宝儿很快悟出了其中之意。冬瓜斗鸡眼来看宝儿时,宝儿便言想吃包子,冬瓜便上街为宝儿买包子。不想路上却遇到了白珊珊,白珊珊手持利剑,死死地抵着他的脖颈,声色俱厉地逼问楚天佑、楚天玉和风生衣的下落。冬瓜不会武功,慌张之下将三人的死讯一股脑儿都告知了白珊珊。白珊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冬瓜趁白珊珊伤心欲绝之时,急忙跑了回去,跟斗鸡眼说起路上发生之事。宝儿趁二人不注意,把下了药的包子给两人吃了下去,很快药效发作,两人成功被迷倒,宝儿趁机跑了出去。
这边,白珊珊听闻三人皆亡,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心如刀绞。深夜,她失魂落魄地跑到乱葬岗,发疯似的欲寻三人的尸首,却一无所获。她又问了附近茅草屋里的乞丐,亦未问出有用之信息,只能满心失望地离去了。此时,黑豹走进来,施舍了几个碎银子,还夹着一张纸条。
这边,楚天佑的身体在破布的照料下好了些许,正与破布说着话。突然,一个乞丐抱着一个女子,还有两个乞丐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乞丐大声喊道:“帮主,我们在悬崖边救了一个姑娘和一个公子。”
楚天佑也跟着站起身来一瞧,瞬间惊呆了。难以置信地喊道:“玉儿?风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