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怨怼道:“热死个人了,这个死徒弟哟,将我一人丢下,若让我追上,非劈了他不可,不然就一刀两断,累煞我也。”他的脸上满是愤懑与无奈,脚步亦显得颇为沉重。
丁五味正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忽然留意到前方有一群人围聚一处,不知在做何事。他心生好奇,遂小心翼翼地躲在旁边的竹林里暗暗窥探。
那些人开启一个箱子,瞬间,两大箱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丁五味目睹此景,双目顿时瞪得滚圆,两眼放光,心中满是惊喜。
恰在此时,不知何处飞来一只蚊子停歇在他的面庞,他下意识地猛地一拍脸。这一拍,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那些人听闻动静,即刻警觉起来。
刀疤手持长刀,高声喝道:“有人?何人?”
几人手持利刃,在草丛中一阵乱劈。丁五味躲避不及,被他们察觉,无奈站了出来。
刀疤见着丁五味,心中一惊,恶狠狠道:“当真有人?让他瞧见了咱们的财宝,只能杀人灭口了。”
丁五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顾不上多想,拔腿就跑,他心跳如鼓,脚步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沉重。丁五味回头瞥了一眼,只见那几个持刀的人穷追不舍,狰狞的面孔越发恐怖。
“救命啊!”丁五味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希望能有奇迹出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和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突然,丁五味眼前一亮,看到前方似乎有一条出路。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那里冲去,可等到近前才发现,那竟是一处悬崖。
丁五味猛地收住脚步,脚下的碎石子顺着悬崖边缘滚落下去,许久都听不到落地的声音。他的脸色煞白,绝望地看着身后步步逼近的人。
丁五味惊得面无人色,忙不迭摆手道:“诸位就不能饶了我吗?我看得并非十分清楚,两箱银子,八个持刀之人,一位脸上带刀疤的,我着实未曾看清啊。”他的声音颤抖着,身躯亦不停地往后退却。
刀疤怒目圆睁,吼道:“你连我刀疤都瞧得这般清楚?还能留你活路?”
丁五味绝望道:“横竖都是死,留我一具全尸,我自行跳下。”言罢,他紧闭双目,心一横,便跳了下去。
方块此时恰好拉着棺材路过悬崖下的河边,瞧见河里漂着个“死人”,心中暗喜,想着向桂大善人讨个棺材钱。未料将人拉出后发现尚未断气,便把丁五味带回了家。
晚上,月色朦胧,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丁五味自昏迷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当他看到自己竟躺在棺材之中时,吓得尖声惊叫。
丁五味惊恐高呼:“啊!棺材,我死了。”言毕,刚爬起的身子又倒伏下去。
求心庵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楚天佑和楚天玉缓缓踱步,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突然,他们听到太后的声音于空中回荡,那声音饱含着思念与急切。
太后的声音传来:“龙儿,玉儿……”
楚天佑和楚天玉闻听这熟悉的声音,眼眶瞬间湿润,一边奔跑一边心急如焚地激动高呼:“母后……”
终于,太后站在那里不再移动,楚天佑和楚天玉奋力追去,缓缓地走向太后。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及太后之时,太后转过身来,却是一张犹如骷髅般的面容。
楚天佑和楚天玉吓得面色惨白,惊声叫道:“母后……”
二人猛然从梦中惊醒,额头皆布满了冷汗,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们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身处县衙,这才意识到原是一场噩梦。
原本楚天玉陪着楚天佑在处理公务,不知怎的两人都撑着脑袋睡着了。白珊珊和赵倾妍闻听惊叫声,匆匆赶来。
白珊珊一脸关切,焦急问道:“天佑哥,玉儿,究竟发生何事?”
赵倾妍亦快步趋近,忧心忡忡问道:“天佑哥哥,玉姐姐,可是做了噩梦?”
楚天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心情,说道:“无事,我仅是做了一个梦。”
楚天玉眼中依旧带着惊悸,点头说道:“大哥,您亦梦到母后了?此梦甚是可怖。”
楚天佑轻轻握住楚天玉的手,说道:“玉儿,莫怕,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