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满脸谄媚地应对着丁五味的质问,满脸堆笑,语气讨好地说道:“应当,应当的,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对郡主的关怀啊!大人,您大可放心,郡主服用了您开的药,身子骨是日渐强健,直夸赞您乃是神医,如同华佗再世一般,还说要寻个时机向您报恩呐。”
丁五味眉头一挑,连连摆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可使不得!我呢,不过是奉国主和公主之命行事,尽些本分罢了,哪敢劳烦郡主报恩?要是不慎触怒了福王爷,即便是恩人,也会脑袋不保啊!”
贾富贵赶忙赔着笑,语气卑微地说道:“大人,过往之事皆是误会,莫要再提啦。”
丁五味皱了皱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是啊,那都是糗事,就莫要再提了。哎,咱们聊聊别的。哎呀,本官在回到县里的途中呢,好似听闻这县境内有条用于运官盐的山路似乎不太安宁啊,而且我还听说有个极其嚣张的帮派,叫什么来着?叫……叫白皮帮,不对不对,哎,到底叫什么呀?”丁五味说着,脸上露出困惑迷茫的神情,还伸手挠了挠头,显得颇为烦躁。
此时,站在一旁的白珊珊轻声提醒道:“白银帮。”
丁五味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就是白银帮。”
贾富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强装镇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对,确有此事。本县郊区啊,近来的确冒出了一帮盐匪,这着实是让下官感到万分棘手、焦头烂额的一大祸患呐。”
丁五味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贾富贵,语气严厉且充满质疑地问道:“近来?不太可能吧?我怎么听说这白银帮已然犯案多年,却为何不见本县官府对此祸患采取任何有效的行动呢?”
贾富贵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不迭:这姓丁的果然厉害,每一句都在跟我耍心机,消失了两日,竟然私下查访出这么多的内情,想必这次劫盐的消息已经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自若地说道:“大人呐,您这话可就严重啦!这帮盐匪嚣张作乱多年,可自下官上任之后,一直严查重缉,已迫使他们气焰大减,远不如前任县令在任时那般猖獗。下官对此案可谓尽心尽力,绝非大人所说的毫无作为呀!”
丁五味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嘲讽道:“既然尽心尽力,为何匪患依旧不止?你这番说辞,本钦差大人实在难以信服,能否再解释得清楚些?”
贾富贵额头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急忙解释道:“大人,这帮盐匪狡猾至极,且敌我态势乃敌暗我明。以我们官差之力,想要破其巢穴、断其祸根,实是困难重重。下官着实已竭尽全力查办了。”
丁五味怒目而视,怒声斥道:“如此还敢称竭尽全力?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此地官府是在与之勾结、舞弊呢!”
贾富贵脸色大变,又惊又惧,急切地说道:“大人,您这般说,不仅污蔑了下官,更是对福王爷的大不敬呐!下官上任之时,福王爷就已向汤丞相请命,亲自来永定县督办此案,连王爷都亲力亲为,难道您敢质疑王爷的办事之能?”
丁五味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强硬地说道:“好啦好啦,莫要总拿王爷来压我。你隐瞒他的事可不止一桩,他连免死金牌都赔上了。倘若如今再出什么岔子,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