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柳嘉嘉独自一人坐在人烟稀少小花坛旁,卸下白天所有女强人的伪装,哭得像个没娘得小孩子。
一只手抹着面颊上的泪珠,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小树枝,发泄得抽打着花坛里开的正娇艳欲滴的粉色月季花。
一边用力挥动着手臂,一边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抽死你,我抽死你,本来这次首功应该是我柳嘉嘉的,你一来,就抢走了所有的功劳,所有的瞩目,现在你到成了部里的大红人,大功臣,那我这一个多月精心付出算什么?你就是个嫉妒周星泽他妈喜欢我,不喜欢你这乡下来的泥腿子,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阮晓棠你就算得到了周星泽的人,你也不会幸福,我咒你,明天就离婚……”
“同志,花是无罪的!”
柳嘉嘉坐在那歇斯底里的吼着,抽打着身后的鲜花,那样子蓬头垢面,倒像个十足的市井泼妇。
还是个吃了败仗的泼妇。
这个点,这还会有人出现?
柳嘉嘉正在气头上,这里又是黑灯瞎火的。
谁会在意她。
谁又能认出她来。
语气很冲的嚷道,“滚,哪来的滚哪去。”
谁知对方不仅没被吓走,还接下话茬,问,“你和阮晓棠,有仇吗?”
又是阮晓棠。
阮晓棠。
怎么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她阮晓棠呢!
本就不快的柳嘉嘉,瞬间像个被惹毛得老母鸡。
急躁的就冲了过去。
冲着对方就是一顿毫无任何形象而言的辱骂,“对,我就是踏马得和她有仇怎么了,她抢了我喜欢的男人,抢了本该属于我的风头,我踏马得骂她两句怎么了?犯法呀!你是警察呀!狗拿耗子的混蛋。看你这一脸的猥琐发育,大半夜还在这闲逛,你也不是个好鸟!”
柳嘉嘉踮起脚尖,唾沫星子飞溅。
一顿河东狮吼,连珠炮,大脑险些缺氧。
身子摇摇欲坠向前晃了几下。
红着脸,喘着粗气。
黑夜里依稀能瞧见她眼里闪着稀碎的光。
见她安静了。
对方情绪稳定的打开手电筒,打在一旁的花坛里。
语气平静地说,“阮晓棠,是我的表嫂。大半夜我也没有闲逛,这条路是我回宿舍的必经之路。”
这人是神经病吗?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还当面骂了他,他一点都不生气?
果然和阮晓棠沾边的男人都不是个正常的人。
不是瞎子,就是聋子。
“这里蚊子多,你还是快回去吧!”
走到拐角,男人回头又叮嘱一句。
原地的柳嘉嘉蹭的一下回头,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咆哮地吼叫道,“我就愿意喂蚊子,你管的着吗?四眼丑八怪!”
“行吧,过敏了,你别哭。”
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人就消失在拐角的尽头。
只留下渐行渐远的一片光亮。
“神经病,真踏马的神经病,啊……”
………………
“我不同意,搬回你家去,我和你妈,处不来。更不想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