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棠低着头,盯着自己大棉袄下的孕肚。
穿这么厚,也能分辨出来?
以前听村里的老人,也说到过。
只要盯着怀孕的女人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上几眼,似乎就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这一胎所孕育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当最终迎来瓜熟蒂落、新生命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之前那些所谓的预判却往往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其正确率实在难以让人恭维。
正因如此,这种通过观察孕妇肚子来猜测胎儿性别的方法显然缺乏足够的科学依据作为支撑。
至少对于性格独立且思维理性的阮晓棠来说,她对此类说法始终抱着怀疑和不屑一顾的态度。
好在丈夫周星泽并非那种深受传统观念束缚、一心只想要儿子的男人。
在他眼中,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他们爱情的结晶,都值得被珍视和疼爱。
不过,整个周家可不都是像周星泽这般开明。
尤其是那位婆婆,自从得知阮晓棠怀上了孩子之后,便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一胎能够如她所愿,诞下一个可以让她扬眉吐气,实现多年夙愿的大胖孙子。
阮晓棠心里非常清楚,婆婆之所以会有这样强烈的愿望,无非是受到了封建社会陈旧思想的长期影响。
在那个时代,传宗接代被视为家族延续的头等大事,而男性则被认为肩负着继承家业、光大门楣的重任。
尽管如今社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婆婆心中那份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依旧难以彻底消除。
面对婆婆殷切的目光和喋喋不休的念叨,阮晓棠虽然能够表示理解,但内心深处却绝不同意这种落后的观念。
就在这时,花大嫂注意到了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花大嫂无比坚定的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你肚子里肯定是个小子!”
“那你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你断一下,我听听。”
阮晓棠盯着大嫂的小腹,打趣的反问。
“我才,三个月不到,肚子没有拢起来,现在还看不出。”
阮晓棠不想扫大嫂的兴致,笑笑说,“那我就借你的吉言,一举得男,成为了老周家的大功臣,那样,母凭子贵,我那婆婆,再也不敢小瞧我喽!”
“咋?你都怀孕了,那老太太,还敢给你脸色瞧?听大嫂的,赶紧搬回大院里,大嫂我这一个人,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这日子过的真是憋气呐!”
说到搬家。
阮晓棠的心情瞬间颓了下去,抱怨道,“搬家这事,我早就和周星泽谈过,可他顾虑到他妈,对这周家的第一个孙子如此的上心,不想打消她老人家的盼头,所以我们只能继续在那院子里住着了。”
花大嫂拍了拍她的手背,解心宽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等你生了孩子,给你做口热乎饭吃,帮你看眼孩子,你能减轻不少负担呢!”
“大嫂,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有和星泽一直扭下去。”
“这就对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自己保养好,你吃嘛嘛香了,这肚里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那生出来,才能,结结实实的。”
想到未出生的孩子。
阮晓棠的心一下就变得柔和了许多。
低头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