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给她的乐器老师也很快到位,还给了安陵容一个牌子,让她有兴致的时候随时可以叫南府的人来表演。
延禧宫也终于有人把小厨房这一待遇落实了,六阿哥也有了名字,取了个象征身体健康的“瑞”字,好不好听算不上吧,好歹这孩子算是上户口了。
安贵人的吃穿用度也精致了起来,她最喜欢的赏赐就是那两匹蜀锦,其余的浮光锦她也喜欢,而且礼尚往来的时候并不打算把这些送给甄嬛。
她给甄嬛回礼的时候,基本都是挑那些精美但没用的摆件瓷器之类的,看着华贵有诚意,实则都是占地方又难变现的东西。
她真是太机智了。
然而安陵容的得宠显然碍了很多人的眼,连齐妃和欣常在这种平时和她没交集的人,请安的时候都开始故意找茬。
更别说醋缸子华妃娘娘。
于是华妃娘娘又开始大晚上作妖,这次她没再在皇上面前搞事,而是找了个皇帝去了碎玉轩的晚上又喊安陵容过去。
面子上还找了个借口,说让她去和曹贵人一起交流交流育儿经验,实际上让她把琴也带上,完全把她当南府歌伎了。
安陵容一听对方还有这种要求,跃跃欲试抱着自己还没学几天的月琴就去了。
她于此技能特别没天赋,每天把南府的老师和延禧宫众人折磨得够呛,眼下正是扩大受害者群体的好机会,她这就去多给华妃娘娘弹几首棉花。
只是等她到了翊坤宫的时候,深藏灵魂里的逆反心理突然涌了上来。
“华妃娘娘,我想要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害怕。”
安陵容闻着房间里的欢宜香有些头晕。
这是非常吵闹的一种香,翊坤宫燃着它的时候,她看烛火都觉得有重影,而且有大片红色和紫色的色块在眼前跳动,跟得了飞蚊症似的。
“你又想做什么?”
华妃不耐烦极了,心想她简直不像把人叫来取乐的,反而像在伺候祖宗。
好一个安陵容,她从坐下开始又是吃点心又是喝茶水,把周宁海都支使着跑了好几趟,还嘣嘣嘣的调了半天她那个御赐的破月琴,现在又开始找事儿。
“您知道欢宜香里有麝香吗?据说会导致女子不孕来着。”
安陵容的态度好像说的不是什么秘密,她没清场也没低声耳语,就那么坐在华妃社交距离之外把话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
这样平常的态度,令华妃一时间没能意识到重要性。
“我说!这欢宜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安陵容提高了一些音量,房间里的众人如同惊弓之鸟,太监周宁海更是冲上来试图捂住她的嘴,被她一个过肩摔丝滑的摔在地上,月琴掉在地上,发出嗡的一声巨响。
“不可能!你这个贱人在胡说什么!颂芝!给我掌嘴!掌嘴!”
华妃如同暴怒的狮子,颂芝却慌了神,安陵容已经表现出了爆表的武力值,颂芝还傻傻的凑了上来打算掌嘴,随后被月琴砸了头,和周宁海一起躺在了地上。
安陵容也有些茫然的站在了原地,她必须解释来这趟没想过要打架,只是现在华妃的左膀右臂都被她放倒了,眼前目标好像就剩下了华妃本人。
“华妃娘娘?”
要不要她送华妃一个全宫整整齐齐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