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他们也只以为儿子是酒后不慎,才会坠马摔成这副凄惨模样。
骑马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但是后来老两口检查那匹伤马,发现马鞍下面有个锋利的小铁片,马会受惊摔倒正是因为牵动铁片,才会让马匹吃痛失控。
“怎会如此?怎会有人故意害常寿?”
淑慎惊慌失措。
“这……”
说到这里那拉夫人有些吞吞吐吐,不过最终还是把常寿为了升迁,给鄂善行贿的事告诉了淑慎。
“什么?”
此时距离前朝皇帝处理鄂尔泰还有几天,辉发那拉家还没有察觉此事的严重性,但常寿都被人害了,恐怕事情也不简单。
“你阿玛只知道常寿做下这般错事,就算如此,也犯不上有人要对他灭口啊!”
辉发那拉家百思不得其解。
“阿玛说得对,若只是行贿一项罪名,为什么有人要害他性命?常寿还没醒过来吗?”
淑慎装模作样的跟母亲面前搞阴谋论。
说起来高贵妃也是离谱,高斌和鄂党、张廷玉等人差不多是一伙的,常寿帮鄂善索贿,四舍五入他们算得上一丘之貉。
但高贵妃想报复淑慎,这怎么看都是窝里斗、背后插友军一刀,更别说皇帝等着抓鄂善把柄呢,她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行为?
“太医都说常寿摔伤了脑袋,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更别说醒过来了!”
那拉夫人顿时一连串“我的儿命苦啊”的哭嚎。
“额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若不弄清楚这背后的隐情,恐怕常寿就算被救回来了也后患无穷!”
淑慎先把那拉夫人吓唬住,让她别哭了。
然后她从点到面的分析起来,既然常寿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想知道真相就只能从他的身边人找起。
比如他都去过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过,他的小厮仆人都被吩咐过什么,他的物品中有没有哪些不对劲的东西。
“好好好,我回去就让你阿玛从这些地方下手,淑慎,你在宫里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争勇斗狠,最好什么都别做啊……”
那拉夫人还惦记着淑慎当日狂热的模样,今天看着女儿正常了不少,如今家里出了大事,淑慎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怕得很啊!
“额娘放心,女儿知道一切还都不到时候。”
淑慎诡秘的一笑,那拉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接过珍儿准备的大包裹,都觉得这些银两拿着烫手。
承乾宫一直不宽裕,这么多钱到底是哪来的?
淑慎望着天一副装聋作哑的模样,她才不会说这些银子是她从国库顺的,顺回来重新融了抹去印记,光掰成碎银子她就掰了一个时辰呢。
不过那拉夫人也顾不得纠结这些,家里穷的都快买不起药了,她也就没问。
更别说不久后,辉发那拉家找到了常寿那个怀了孕的外室,更是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根独苗苗身上去了。
“咱们家有后了!”
那拉夫人喜极而泣。
常寿:不是,亲娘,我好像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