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叟的声音越发冰冷、郑重：“手合会为了能借助‘黑空’的力量，随随便便就能够屠杀一整个村庄的人。”

“直到初代‘黑空’被损耗过度，第二代‘黑空’景信吉岗的出现。”

没等棍叟继续说，杨旭就为其补充了接下来的故事：

“景信吉岗借助‘黑空’的力量，由下克上，成功主导了手合会。”

“而初代‘黑空’的眷属因为失去主人，而选择叛逃手合会，成立了真纯会！”

“你说的没错！”棍叟点点头，随即像是解释般说道：

“但现在的真纯会没有染指‘黑空’的想法，我们只想将它彻底的埋葬。”

杨旭却在此时，抛出一个让棍叟为之惶恐的一句话：“‘龙骨’能塑造出‘黑空’！”

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个极为勉强的微笑：“不…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龙骨’能让手指们延长生命，可没有能把人变成杀戮兵器的能力。”

棍叟越说声音就变的越低，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

随即，他的话锋忽然一转，发白的双眼同时紧盯杨旭：

“你是猜到的！还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

“猜到的！”杨旭无所谓的笑了笑，就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想：

“龙骨、黑空、兽，本来就是一体的，或者说是一个存在的三个状态！”

“人类吸收过量的‘龙骨’化作载体‘黑空’，并接引‘兽’的降临。”

“随即，‘兽’又被有心人杀死，躯体又化作‘龙骨’，这三者不断的往复循环。”

“所谓初代‘黑空’的损耗过度，应该是被手指们所斩杀，躯体成为他们长生的力量来源。”

“作为‘二代黑空’的景信吉岗，凭借着出色的战斗天赋是，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接引‘兽’的力量反杀手指们，而成功上位。”

说完自己的猜想，杨旭才将目光投向神情有点恍惚的棍叟身上。

“你一直含含糊糊的，不肯将事情都说出来。”

“是害怕我会渴求‘龙骨’带来长生、‘黑空’带来的忠诚下属、‘兽’带来的强大力量…”

“还是说，想要占有它的人是你，你想要获取它的全部！”

棍叟沉默良久，才缓缓发出低沉的声音。

但他没有直接回答杨旭的指责，而是说起了一个故事：

“在不久的从前，有一个小孩的村庄被手合会入侵了。”

“村庄里的人，几乎都成为‘黑空’的祭品，而那个唯一幸存的孩子被人带走，在绝望与痛苦中成长。”

“最终，这个孩子成为了真纯会的首领。”

棍叟顿了顿话音，发白的眼睛直视杨旭，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

“真纯会是由无数个幸存者组成的，背负这这份期待的我，绝对不会有丝毫动摇。”

“即使是死，我也要将这一切的根源给拽入地狱，承受无边狱火的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