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部队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所笼罩,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如同一头即将苏醒的巨兽,蓄势待发。这场演习规模空前,不仅是部队之间荣誉的激烈角逐,更是对每一位特种兵训练成果的严苛大考。李婉站在训练场上,望着天边那如血般绚丽的晚霞,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方面,她满心期待着能在演习中一展身手,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作为特种兵的过硬实力;可另一方面,家族企业那边传来的消息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得她忧心忡忡。
原来,最近家族企业正深陷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泥潭。竞争对手孙天成宛如一条狡黠的毒蛇,联合了几个同样心怀不轨的商业伙伴,对李氏企业发动了一场来势汹汹的商业绞杀。他们先是在市场上使出恶意低价竞争的损招,像一群贪婪的饿狼,疯狂抢夺李氏企业的客户资源;紧接着,又在舆论场上兴风作浪,散布各种谣言,抹黑李氏企业的形象,导致公司股价如自由落体般一路暴跌,资金链也像一根快要绷断的橡皮筋,岌岌可危。李婉的父母心急如焚,接连打来电话,那言辞之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殷切希望她能暂时放下部队的事务,回去帮忙力挽狂澜。
“婉婉啊,你是家里的独生女,现在公司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船,你可得回来搭把手啊。”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李婉紧紧握着手机,牙齿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妈,我知道公司现在危在旦夕,可我在部队也有自己的使命啊,这次军事演习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决定命运的战役,实在太重要了。”
“再重要能有公司重要吗?你要是不回来,咱们家辛辛苦苦打拼的基业可就彻底没了!”母亲的语气变得愈发急切,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哀求。
挂了电话,李婉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独自坐在宿舍的床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挣扎之中。她的脑海中如放电影般,不断闪过刚进军营时那些被质疑、被嘲笑的日子。那时候,她就像一只孤独的丑小鸭,在一群白天鹅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她凭借着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一步步坚持下来,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富家千金,成长为如今备受瞩目的优秀特种兵。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部队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坐标,难道真的要为了家族企业,就此放弃这一切吗?
就在李婉满心纠结,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李斌如同一束温暖的光,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李婉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写满了担忧,关切地问道:“婉妹,咋啦?看你脸色比苦瓜还难看。”
李婉抬起头,望着李斌,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李斌,我家里的公司出了大篓子,我爸妈想让我回去救场,可我又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演习,我都快愁死了,真不知道该咋办。”
李斌在李婉身边轻轻坐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婉妹,我懂你现在的心情,这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两难抉择。但你要相信,不管你最后咋决定,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要是你想回去帮家里,我这就帮你跟部队请假,等你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妥当了,再风风光光地回来继续咱们的特种兵之路;要是你决定留下来参加演习,那我就陪你一起撸起袖子加油干,不管遇到啥困难,咱俩都一起扛。”
李婉听了李斌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在打转。她轻轻地靠在李斌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李斌,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第二天,李婉强打起精神,像往常一样参加训练,可心思却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负重越野时,她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跑得比平时慢了一大截,差点就掉队了;射击训练时,她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打出的子弹就像喝醉了酒的苍蝇,成绩一塌糊涂。班长张铁牛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关切地问:“李婉,你今天这是咋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李婉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张班长,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脑袋有点懵。”
张铁牛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说:“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啊,这次演习对咱们班来说,那可是重中之重,大家都眼巴巴地指望你能大放异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