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舞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卡诺丝是无聊了吗?”
来人有着王族标志的金发蓝眸,冰蓝色的礼服在夏天的夜晚看上去十分降温,脸上却是温柔的笑容,伸出的手迟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你的发顶。
[A.哥哥在的话,无聊我也能稍微忍耐一下。]
→[B.我能稍微溜走一小会儿吗?]
“我能稍微溜走一小会儿吗?”你换成单手撑着脸,拉着卡尔衣摆小声抱怨,“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都快睡着了。”
“好,记得及时回来。”卡尔纵容地笑了笑。
提着裙摆,你小心地绕开侍女的行动路线,不然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唠叨。
此时日已尽落,月亮刚刚爬上地平线,只是一轮圆型的光盘,还没有散发出清辉。
小心让裙摆不要沾染上地面的尘土,你小步跳着向花园而去,脚步轻快,自娱自乐地踩着舞步。
花园里,白玫瑰散发出幽香,另有一种甜腻得让人心底发痒的味道,和花香混为一体。
顺着味道而去,花园的拐角处,瘦弱的背影蹲在花前,在月光下十分苍白的手指正在扶起一株不知为什么而倒下的玫瑰。
从衣着判断,那人应该是一位男性,茶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长及背脊,在月光下折射着光泽,看上去就保养得很好。
你对他的举动很在意,但是贸然打扰对方并不好,尤其是在你是偷溜出来放风的情况下。
→[A.实在是很在意。]
[B.还是不要去打扰那个人了。]
迟疑了只有一眨眼不到的时间,最终还是你的在意占据了上风,保持着提着裙摆,走到那人身后。
“晚上好,这株花出什么问题了吗?”
“是被什么人踩倒了,虽然今晚的重点是前庭的舞会,但说不定就有贵族一时兴起就来花园,你是负责花园的侍女吗?尽快处理好吧。”
青年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人还没有花来得重要,甚至没有回头看你一眼。
“可是,我不是负责花园的啊。”你不仅没有上去耐心,反而觉得有趣,半遮半掩地接上了话。
“……”
那人沉默了一下,你只感觉某种非冰属性的元素力在被他调动,而他手下玫瑰植株渐渐恢复了生机,就好像没有倒下过。
“算了,就当我不曾……”那人起身回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眸突然睁大,“卡诺丝殿下,请原谅我的失礼。”
“在我看来,卡文迪许你并未失礼。”目睹那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你忍俊不禁。
在看到那人的正脸时,你认出来了此人的身份。
兰斯·卡文迪许,卡文迪许伯爵唯一的儿子,也是爵位未来的继承人,和你似乎是一个年纪。
你对兰斯这个人并不熟悉,但是他的父亲太过出名了,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卡文迪许伯爵在上流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固定情人都一只手数不过来,更别提露水姻缘了,但除了伯爵夫人有一子——兰斯外,没有任何子嗣出生。
在某位伯爵的宴会上,舞台剧里有个“不行”的男人,卡文迪许伯爵认为这是那位伯爵在暗讽他,就吵了起来。
两位伯爵有来有往骂了三天,最后还是国王亲自去调停的。
“多谢殿下谅解,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离开了。”好似没有看到你的笑,兰斯一板一眼地告别想要走。
看到兰斯明显不想和你扯上关系的言行,你放任了他离开,伸手一一折下那株玫瑰上的花枝,带刺的花枝透过蕾丝的手套刺进你的手指,一种想要捉弄对方的恶作剧心理却浮现在心头。
“我们来日方长……”
带着一捧白玫瑰,你单手提着裙摆返回休息室。
“卡诺丝,刚刚西瑞尔将舅舅的礼物带了过来,这是你的。”卡尔向你招手,又指了指桌面上那个没有打开的朴实无华黑盒子。
而后他才注意到你臂弯里的花束:“怎么带了一束花回来?是谁送的吗?看品种和花园里的很像。”
你的舅舅卢修斯·艾比伦斯是艾比伦斯的现任家主,早年间跟随国王征战,在各族间名气很大,现在手上虽然没有多少权力,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至于西瑞尔,则是卢修斯的养子。
“就是花园里的,我亲手摘下来的。”在卡尔面前,你将那种恶作剧的心理隐藏了起来,只是有意无意提到,“不过,我刚才在花园见到了卡文迪许伯爵家的那位兰斯。”
你将花随意放下,拿起桌面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紫色的水晶,被做成雪花外形的胸针。
你想起舅舅卢修斯一贯的送礼物习惯,捏起胸针,将它对准着灯光仰头查看,果然在水晶里发现了细微的花纹,这些花纹和雪花的刻痕重叠,不仔细查看,根本无法看出。
一直以来,卢修斯时不时会送你一些礼物,这些礼物大多是首饰,又不单纯是首饰,上面或多或少都刻录了阵法,来保护你的安全。
“舅舅在上面刻录了清心凝神的法阵。”见你发现了,卡尔补充说。
“还真是舅舅的一贯作风。”你当即将胸针扣上了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