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与媚娘小心翼翼地推开那简陋的屋门,只见屋内昏暗无光,一股霉湿之气扑面而来。二人对视一眼,皆感戒备,遂缓缓步入屋内。
屋内陈设简陋,仅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无忌与媚娘环顾四周,试图寻得些线索。忽见那木床上铺着一床破旧的被褥,似乎有人居住。无忌心中一动,道:“莫非那王萧氏便居住于此?”
媚娘点头示意,遂缓缓走向那木床,轻声呼唤道:“王萧氏,你在吗?我们是来帮你的。”
言罢,只见那被褥微微一动,似有人影晃动。无忌与媚娘皆是一惊,急忙后退几步,戒备地望着那木床。忽闻一阵微弱的咳嗽之声,从那被褥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虚弱的声音道:“你们是谁?为何会来这里?”
无忌道:“我们是宫中之人,听闻你昔日曾居太极殿,后因故被贬至此。我们此番前来,是想问问你,可曾知晓那冤魂所附之人的事情?”
言罢,只见那被褥缓缓掀开,一个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的女子露出头来。那女子望着无忌与媚娘,眼中透露出无尽的疑惑与戒备。她缓缓坐起身来,道:“你们所言冤魂所附之人,可是指那附身于小婉身上的冤魂?”
无忌与媚娘闻言,皆感振奋。无忌道:“正是。你可曾知晓那冤魂究竟是何人?又缘何会附身于小婉身上?”
那女子闻言,神色一变,似有不悦。她沉吟片刻,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关系宫中秘辛,你们真的想知道吗?”
无忌与媚娘皆点头示意,愿闻其详。那女子见状,只得缓缓道来:“我名唤王萧氏,昔日确曾居太极殿。只因我貌美如花,又善歌舞,深得皇上宠爱。然而,这宫中之人,皆是心机深沉之辈,我虽得宠,却也因此树敌众多。”
“其中,尤以那长孙无忌与武媚娘为甚。长孙无忌乃是朝中重臣,权势滔天,连皇上亦要忌惮三分。他见我得宠,心生嫉妒,便处处与我作对。而武媚娘,更是蛇蝎心肠,她见我威胁到她的地位,便处处设计陷害于我。”
“昔日,我曾无意中得知一个秘密,那长孙无忌与朝中一位重臣勾结,意图谋反。我本想将此事告知皇上,却不幸被武媚娘得知。她为了掩盖真相,便设计陷害于我,说我与那重臣私通。皇上听信谗言,大怒之下,将我贬至冷宫。”
“我含冤受屈,却无力申诉。在冷宫中,我日日夜夜遭受折磨,心中怨恨难平。直至一日,我偶然间得到一枚玉佩,那玉佩乃是我家族之物,拥有神秘力量。我愤恨之下,便借助玉佩之力,附身于那无辜的小婉身上,欲要为自己申冤。”
无忌与媚娘闻言,皆感惊愕。无忌道:“原来如此,那冤魂所附之人,果然便是你。只是你附身于小婉身上,又缘何会恨皇上至此?”
王萧氏闻言,眼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恨与愤怒。她咬牙切齿地道:“那皇上听信谗言,将我贬至冷宫,使我饱受折磨。我虽得宠一时,却落得如此下场,怎能不恨?我附身于小婉身上,便是要借她的手,让那长孙无忌与武媚娘血债血偿。”
媚娘闻言,心生怜悯。她劝道:“王萧氏,你虽含冤受屈,但附身于无辜之人身上,毕竟不是正道。你何不放下仇恨,重新开始生活?”
王萧氏闻言,冷笑一声,道:“重新开始生活?谈何容易。我受尽折磨,心中怨恨难平。若不手刃仇人,我誓不罢休。”
无忌见状,心生无奈。他知王萧氏心中怨恨已深,难以劝解。遂道:“王萧氏,你既已附身于小婉身上,那她此刻身在何处?”
王萧氏道:“她已被我囚禁于一处密室之中,待我复仇完毕,自会放她出来。”
无忌与媚娘闻言,皆感焦急。无忌道:“王萧氏,你速速将小婉放出,否则我二人定不轻饶。”
王萧氏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二人能奈我何?我拥有玉佩之力,附身于小婉身上,你二人又能如何?”
无忌闻言,心生怒意。他欲要施展武力,将王萧氏制服。然媚娘却急忙劝阻,道:“大人息怒。王萧氏此刻附身于小婉身上,若贸然施展武力,恐会伤及无辜。”
无忌闻言,只得强压下心中怒火,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媚娘沉思片刻,道:“我们不妨先稳住王萧氏,再寻机救出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