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循环，重复了三次。

蝎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正当他快要晕死过去时，一只大手便将他从手中拽出。

而他刚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便又被强行按回水中，以清醒的状态感受痛苦。

他就这样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令他对生的希望彻底破碎、崩溃。

终于，在他又一次快要晕厥过去时，林七夜将虚无之力从他身上收回。

现在的蝎三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血人。血液流淌，滴落在地，身上还冒着黑紫色烟气，颜色交映，宛若炼狱在人间的投影。

此时的他双目失明，陷入了一片黑暗，惟有少年那如恶鬼般的面庞在他脑中久久不散。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去了一遍地狱，又被拽回了人间。

这样的痛苦，他绝不想再体验。

蝎三不顾身上的阵阵疼痛，大口喘着粗气，挣扎开口：“求求你，杀……杀了我。”

“说，‘信徒’是什么？我给你一个痛快。”林七夜的声音冷酷无情，在此时蝎三的耳中却宛如天籁。

“好，我说。”蝎三的心理防线早就已经被恐怖的折磨击垮，一股脑的将“信徒”的信息如倒豆子般吐露出来。

“砰！砰！”远处，两道消音后的沉闷枪声响起，两发子弹激射而来，一发朝着蝎三，一发朝着林七夜。

而林七夜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用虚无之力将子弹在空中拦截、侵蚀，化成齑粉消散。

他早已从先前蝎三与另外几人的对话中知道了对方是个团伙，对其队友早有防备，用虚无之力凝成的“护盾”包裹住了自己与蝎三。

他只是在心中冷笑一声，一边听着蝎三讲述。这些雇佣兵，可真够冷血无情的，连队友都杀。

根据蝎三“热情”提供的信息，“信徒”是古神教会的附庸组织，其内成员都与古神教会的神明代理人签订了契约，从此只能任人摆布。

而很多的“信徒”，其实也是被欺骗、要挟或者强迫加入的，成了古神教会的傀儡。

狂蝎雇佣兵，便是“信徒”中的一员。

“我……我可以死了吗？”蝎三说完信息后，颤颤巍巍的开口。

“嗯。”林七夜点了点头，蝎三听了林七夜答应，还没高兴多久，先前那熟悉的剧烈痛感便再次袭来。

“啊！”蝎三痛苦的惨叫了起来。

这一次，林七夜不仅用虚无之力附上了蝎三的身体，还直接注入了蝎三的大脑中，使其感受到的痛苦是先前的千倍万倍。

他将蝎三扔在地上，冷漠地看着其痛苦的扭动、挣扎，在白皑的雪地上留下大片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