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和谢四二人回房,精心挑选并换上了一身颇为像样的衣服,才再次出了门。
此般举动,一来是为了一会用以抬高二人的身份,后续行事或许能方便一些;二来是为了给谢四彻底换装打扮一下,万一被那敏锐的盖世太保看到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换装的衣服是装在谢四的挎包里带过来的,只能说多鱼和千知做的准备还是相当充沛的。
现在徐林正站在怡春楼之前,稍微有点流汗了。
没想到沙洲这儿的花魁出阁居然也和小说里写的一样,并不是价高者得,而是要来点“才艺比拼”。
就是这儿的才艺比拼画风有点诡异。徐林不知道该要如何评价,只能说不愧是黑老大养出来的花魁吗。
放眼望去,怡春楼的里里外外尽是些沉迷于摇色子、玩牌九的赌徒。他们已然沉浸在这赌博的狂热氛围之中难以自拔,一个个满脸通红、眼神炽热,显然是彻底上头了。
看他们那副模样,恐怕早已将前来此处本是为了观赏花魁出阁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这牌桌之上的胜负输赢之间,不能自已。
徐林看的是嘴角直抽抽。
谢四此时梳了个丸子头,面掩轻纱,正俏生生地站在徐林身旁。她时不时便歪头去摸摸头上的发髻,似乎是有点不太习惯。
怡春楼的门口架了个木质小台子,这时候有个穿着一身黑色衣裙的姑娘爬上台子,拿着个大喇叭,似乎准备要说些什么。
徐林猜是要公布具体的活动公告了。
旁边的看客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姑娘漂亮啊,怎么之前没在楼里见着?”
“可能是新人。嘿嘿,那得什么时候试试。”
“怎么穿的一身黑,真不如大红大绿的吧。”
“都闭嘴,听听今天这是怎么个事。”
台子之上,那黑裙姑娘清了清嗓子,而后提高了声调,费力地呼喊起来:“诸位客官,今日可是咱家春心姑娘的出阁之日,承蒙各位捧场,小女子在此先谢过了!”
她微微福身,施了一礼,随后直起身来继续说道,“咱们春心姑娘啊,那容貌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情亦是非凡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般才貌双全的佳人,世间少有啊!”
台下众人听闻,纷纷点头称是,不少人更是满脸倾慕,眼神中尽是向往与期待。
那姑娘顿了顿,待台下的议论声稍歇,才接着说道:“不过呢,春心姑娘挑选头一个恩客,可是有着特殊要求的。这头一个恩客啊,需得是沙洲最厉害的赌徒才行。
这所谓最为厉害的赌徒,有两个要求。
其一,便是要在今日上午前来报名参加活动,只需拿出五两银子作为本金,在此地凭借诸位的赌技与运气,将本金连本带利赢到二十五两银子,如此,便可算得初步获胜。我们自会邀请上午的所有胜者进入到怡春楼内等候,楼内有香茗伺候,还有精致点心可供享用。”
众人听到此处,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不少人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
台上姑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说道:“其二,便是要胜过春心姑娘。这下午啊,春心姑娘会亲自下场,与上午的胜者一同玩一个极为简单的游戏。
小女子在此先给诸位透个底,这个游戏便是抛硬币,猜正反面。
嘿嘿,诸位可莫要小瞧了这简单的游戏,第一个成功赢过姑娘的,那可就是今日的大赢家了!”
场下的观众听到此处,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起来,皆觉这游戏简单,获胜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