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坐着的诸多春心小姐的倾慕者听到此言,迫不及待地就冲上台去开始了游戏挑战。
起初的大多数挑战者玩的都是最简单的猜正反面。既然是一半对一半的概率,为什么不试试自己的运气呢?那可是有一半的概率可以得到美人的垂青啊。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徐林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春心小姐选的永远是猫,这也还算正常,毕竟薛渺渺曾经说过春心小姐喜欢猫。但一次投出猫,两次投出猫,直到快二十次都是猫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用运气就可以解释的事情!
那些起初狂热不已的挑战者们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仅仅片刻之间就有十几个人被轻易淘汰,而且输法如出一辙。若此时还察觉不出其中暗藏猫腻,那可真就是愚不可及的白痴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场中的天鉴,只见它依旧那般澄澈透亮,不含一丝杂质,静静悬于场中。显然,天道以它的方式为春心姑娘证明了清白,表明她并未违背早上立下的誓言。
这时,场中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富公子满脸愤然地站起身来。他此番前来,不仅自己惨遭淘汰,就连花重金带进来的家仆也无一幸免,全军覆没。他本想着让家仆一起参赛,以此增加自己在下午比赛中获胜的胜算,却没想到在那一声令下众人齐抢之时,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调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同被淘汰出局了。
“你们怡春楼的人竟敢耍我!莫不是早上的誓言存有漏洞!” 富公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哦对,早上说违约的话,只有那个穿黑裙子的娘们灵魂会被献祭,她现在人呢?” 富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愤怒。
场内众人纷纷摇头,皆觉得这位公子怕是已经急红了眼,失了理智。即便不是春心本人作为代价,但天鉴依旧澄澈,这便足以说明春心至少没有公然违背誓约。
薛渺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到了舞台之下。她背靠着墙,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神情,轻轻挥了挥手,脆生生地喊道:“本小姐在这儿呢!好着呢。”
富公子见状,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叫嚷道:“这娘们说怡春楼将遵守规则,难不成春心已经脱离怡春楼了?”
薛渺渺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傻瓜。春心姑娘自然还是我们怡春楼的头牌,天鉴你说是吧?而且下午的游戏,挑战者绝对有获胜的可能性,只是你们太过愚昧罢了。”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又再次齐聚在天鉴之上,仍旧是一片澄澈,没有丝毫变化。
通常而言,天鉴的誓言一旦立下便不可更改,不过若是作为辅助条款的验证,天道还是愿意帮忙的。
富公子见此情形,彻底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沮丧与无奈。
接下来的挑战者们明显克制了许多,也不再有人贸然选择去玩那最简单的正反面游戏。常常是一些更为复杂的花样比拼。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不信邪的傻瓜,执意选择薛渺渺示范过的失败例子,妄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结果自然是春心小姐一路获胜,但每局花的时间多了不少。
有一个要玩连续抛掷金币看是先出现连续五次星,还是先出现连续五次猫的,一盘抛了80多次,着实有点离谱了。
观察了这些游戏,徐林总结出两点。
第一点是,重复别人的规则肯定是行不通的。确切地说,就是若前面有人输了,后续之人再去使用同样的挑战方式,必定会以失败告终。尤其是薛姑娘游戏开始前示范的那几种玩法,谁玩谁沙比。
第二点是,春心姑娘在选择时有明显的倾向,那便是有猫选猫,无猫则选猫多的选项。虽说猫的出现概率似乎是稍大一些,但奇怪的是,当玩正反面游戏时,必定会出现猫,可若是玩其他玩法,却又会出现猫和星两种不同的花样。
徐林偷偷测算了一下,排除那些单局,只看长对局,星和猫的比例几乎就是一比一,只是猫的数量略微多那么一点点。
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春心小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且又没有“违反公平的规则”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