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邵城故作咳嗽。
陈佳昂起身来,看了邵城一眼,目光灼灼,含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封突然叫了起来:“香樟树!”
邵城转过身定睛一看,嚯,好一棵罕见的参天大树,树干粗得就跟一间小木屋似的。
“是这儿吗?”邵城问道。
“是的我肯定”褚金三的声音起抖来,手指朝着左边指了过去,“那那是二狗”
果然,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斑驳的阳光之下,流了一地的鲜血已经黑,四肢呈现出一种很扭曲的状态,那颗脑袋已经搬了家。
邵城动作迅但是不鲁莽,把陈佳安稳地抱下车来,轻轻地把她的双脚放在了地上,自己则小跑着奔向了二狗的尸体。
小封也下车凑上前来,但是踌躇满志的他刚一看到尸体,就出现了一阵恶心的眩晕感,胃里好似翻江倒海,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竟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完还可劲的干呕了几下。
可当他的恶心感退却时,却现其余三人正围在二狗的尸体周围,谁也没有闲工夫来搭理他。
他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直觉得给警察这个职业丢脸。
和看着二狗的身体,脸色白,嘴唇颤抖,热泪盈眶的褚金三不同,邵城显示出了作为一名警长的干练和专业。
他戴上了橡胶白手套,循序渐进地给眼前这具尸体做起了尸检。
“姓名。”邵城突然问道。
“嗯?”褚金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邵城的问题是在针对谁。
“我说,这尸体的姓名。”邵城重复道,字字重音。
“蔡富贵,我们叫他二狗。”褚金三答道。
随后他又一一作答了邵城的一系列问题,包括身高、年龄、性别、体重等基本信息,以及昨天二狗死亡的详细目击过程。
“不好意思,这不是蔡富贵。”邵城边说着边脱下了沾着一丝血迹的手套。
褚金三一脸惊愕。
“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你是说我在说谎?”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但这不影响我的判断。”邵城肯定地说道,“陈佳护士,你说呢?”
陈佳正在从上身到脚的仔细检查尸体,听到邵城问自己,认真地回答道:“蔡福贵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而这具尸体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五十岁的中老年人,而且并不像是刚死了五六个小时。”
“这”一个警察和一个医院工作者加起来的判断,几乎让这个判断已然坐实,褚金三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可他穿着的是二狗子的衣服啊。”
邵城若有所思的观察了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眼前这个粗壮参天的香樟树上,仔细地对着树干摸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说道:
“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我现在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凶手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