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薛兰迪表示恭喜。
但他这边总是静悄悄的,说起来也是奇怪了,装样子在海边钓鱼好几天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戴维那边则是钓上鱼后拍照片炫耀一下,在艾玛敷衍的恭维声中,戴维又将鱼重新放回海中,可能是想给孩子传达一个不杀生的善良世界观。
不过刚坐没一会儿,戴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来电是公司的员工,可能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兰迪,你帮我拉一下杆,又有鱼上钩了,我去接个电话。”
薛兰迪小跑过来把鱼竿接过手,戴维立刻就离开位置接通电话,不过似乎是因为信号不好,所以就往崖上爬了几步。
结果他刚走没多远,薛兰迪这边就脱钩了。
然后就两边的鱼竿都再没有响动。
这给旁边的艾玛都看笑了。
“看来你的气运不佳啊,鱼都避着你走。”
“不能随意言论别人的气运,知道了吗?艾玛?”
没了戴维在,两人也都恢复了本性,薛兰迪也重新撑起了冷脸。
“那只能说明我爸爸钓鱼技术比你要强。”
一天不见,艾玛的敬畏心又褪去了不少,不服输的劲又上来了。
薛兰迪问道:“如果有人在你面前炫耀他比你强,他身边的人还讽刺你,你会怎么做?”
艾玛表情变了变:“我会想杀了他。”
“所以,以后这种话还是尽量少在我面前说,你知道我们有很多心思是共同的。”
薛兰迪继续像个长者一样传授经验。
艾玛对于这类的威胁也并不反感。
她知道薛兰迪现在已然年长,做事情更多会把取舍放在前面,不会跟自己一样因为一点口角争端,就不计后果的动手。
她又转移其他话题,问起其他关心的事。
“你刚刚说的悲伤情绪延后是真的吗?我再过几天也会因为麦洛的死伤心?”
主要是在她眼里薛兰迪相当于大号的自己,每一句话都是从其他地方难以获取的经验。
“你应该不会,你是真正的冷血动物,没有感情。”
薛兰迪刚刚从艾玛的表情就能发现,她对于亲人都没有什么容忍度,属于是典型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就知道你之前的话都是谎言,你小时候也跟我一样吗?”
“不一样,我比你要强不少。”
薛兰迪难得回想起往事,语气轻描淡写的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有个小男孩家里很穷,从小生活条件也不好,但有个在国外混的非常不错的大伯。男孩的父母曾经犯了大错,受够了在国内遭人冷眼的日子,所以选择一家人偷渡投奔大伯。
大伯是非常重视亲情的人,很热情的招待了这家,无论是精神上还是金钱上都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但男孩的堂哥对此却非常反感,多次霸凌羞辱男孩,在学校里更是把他当做奴隶一般欺负。
我不清楚那个小男孩怎么想的,或许是害怕闹僵父母和大伯的感情,所以一直默默忍受。但同时他也很羡慕大伯一家的财富,也羡慕自己的堂哥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地位。
想要的东西就要去追寻,男孩对此话深以为然,所以一次到大伯家聚餐后,男孩深夜打开煤气,看着喝了酒的父母、堂哥一一在睡梦中死去,算好时间后,他静静回到客厅躺下,等待凌晨四点的到来,等准备赶飞机的大伯被铃声吵醒后再将自己救起。
最后他赌成功了。
大伯那晚依然维持习惯开着窗睡觉,虽然一氧化碳中毒严重,但成功拨打了报警电话,最终男孩成为了这个家族里除了大伯外,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