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青青辩驳,冯金平继续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念得卫校吗?怎么连怎么搞沼气池都懂?”
那一瞬间,冯金平看徐青青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审视。
仿佛,眼前这个年轻女同志,有问题。
在场的都是人精,还能听不出冯金平话里的意思?
会议室里的气氛当即凝重起来。
毕竟这件事,可真是太大了。
龙守一脸色尤为难看,徐青青是自己提拔的,若是出了事,那何止是打他的脸。
简直就是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冯军长的意思是,我是间谍特务?”
年轻的姑娘说这话时,指着自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讶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人当作特务。
其他领导也开口道:“老冯,这话可不能胡说,你跟邵三海关系好,还能不清楚小徐这孩子的底细?你要这么说,邵三海岂不是也逃不脱嫌疑?”
“老邵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我对他没任何意见。”
“那就是在针对我呗。”徐青青直言不讳,“您是因为邵首长被我顶撞了,想着收拾我给他出气,是这样吗?”
这话一说,整个会议室静的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
冯金平跟邵三海那是过命的交情,战场上为对方挡过子弹的那种。
把邵三海撇出来,单独说徐青青有问题,这不是在难为小姑娘、替邵三海出气是什么?。
毕竟这些天,邵家可是军区里的热闹所在。
接连几天事情不断,可是给大家增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在昨天的小会上,龙守一还给邵三海上了眼药,让邵三海险些下不了台。
可一把年纪的人,为难人家小姑娘,又被人直接挑明……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龙守一看了眼陈司令。
这位军区的一把手,此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有些走神。
就在龙守一打算开口时,又听到徐青青那清脆的声音,“看来我说对了,我就说我一个年轻小同志跟您无冤无仇,怎么就被您一再针对呢。”
“我想要请教各位首长一句,首长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诬陷人吗?”
“这是什么话?”龙守一听得拧眉头,“军区是那种不讲理的地方吗?”
“好,既然龙部长您讲理,那我就请您主持公道。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也抛弃我不见了踪影,是姑姑将我拉扯长大。后来她嫁进军区,我也跟着在军区大院长大,过去十多年也没受过什么委屈,除了上周。“
“邵首长喊停订婚宴,我当时想不开跳了水,总不能说我因此就投敌了吧?”
“冯军长怀疑我是特务间谍,那也得有人买通我才行,不知道冯军长觉得是谁在什么时候买通了我?”
“大概是我吧。”
门口忽然间传来的声音,让徐青青一怔。
她下意识的看去,看着推门进来的人,脸上是难掩的错愕,“你怎么来了?”
秦烈的目光从头到脚在徐青青身上扫过,确定人没事后这才开口,“首长怀疑徐青青同志是细作,那要不连我也一起查。”
“胡闹什么?秦烈,你眼里还有纪律条例吗?”二军的何参谋长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秦烈冲他敬了个礼,“参谋长,徐青青同志是我的爱人,如果她有问题,那我又岂能撇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