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没管他,孙启明没心没肺的,伤心不过三秒钟,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
不过她有点想见到秦烈,跟他确定一件事呢。
真是,迫不及待的期待下班。
下午的时候,徐青青接到了一机厂那边的电话。
这次邵常胜出差,可不是一个人。
一机厂这边也安排了其他人协同作业。
不过把人都丢出去可不行,厂里得留下工程师盯着养猪场这边。
万一出岔子,也好第一时间解决。
当然目前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就是了。
但钱问东还是礼貌性的关怀了下,顺带着扯上了三机厂,“老柳也真是的,最近总想着约我出去吃饭,你看我忙得脚后跟都不离地了,哪有空呢。”
徐青青笑了起来,“是,柳厂长最近可能不太忙。”
“那可不是嘛,说起来他最近也怪麻烦的,徐场长听说了吧?郑书记要调走了。”
徐青青有所耳闻,不过具体的不太清楚。
毕竟军区和当地政府是两套系统。
虽然有一些交集,但并不算多。
金城这边的升调,军区无权插手。
顶多就是看看新的班子都有什么人,该如何打交道。
毕竟都在金城这地界上,少不了打交道的。
“听说钟艾同志也跟着调动离开呢。”
徐青青听到这话乐了,“那林副厂长呢?”
“估摸着走不了,你说年纪轻轻的也不能就这么两地分居吧,怕不是要跟钟艾同志离婚。”
钱问东这话说的透着幸灾乐祸。
这结婚离婚的事,本来就不是林常革能决定的。
说的再好听,实际上就那么回事——钟艾要把林常革给踹了。
林常革不再是领导的女婿,那势必人走茶凉。
三机厂的红利期怕不是也要就此结束。
厂长柳成能不着急上火吗?
但错过就是错过。
徐青青能听得出钱问东话里的幸灾乐祸,但表示理解。
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
如今钱问东总算苦尽甘来,高兴一下怎么了?
人之常情。
聊完八卦,钱问东又说起了工作的事。
无非是邵常胜的工作小队要多跑几个城市,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就是觉得对不起徐医生,她这都快生了吧。”钱问东挺不好意思的,但机会难得,出差能拿补助,而且对日后邵常胜评职称也有好处。
何况没人比他更熟悉这沼气池发电,他不带队谁带队呢?
不让他去,反倒是耽误他。
徐青青笑了笑,“钱厂长不用担心,姑姑不是那种矫情性子。”
听到这话,钱问东微微松了口气,让他直接打电话给徐长缨他是不敢的。
好在曲线救国的策略也行得通。
啰嗦了几句,钱问东挂断电话。
他美滋滋的哼着几句戏腔,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怎么能不好呢。
赌赢了呢。
桌上的文件挺多,不过如今处理起来那可真是太轻松了。
眼看着文件就要清空,秘书脚步踉跄地闯了进来,“厂长不好了,军区那边出事了。”
钢笔笔尖猛地划过纸面,钱问东听到自己声音发颤,“咋了?”
他的美梦,这么快就破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