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羡过来,也问了她:“林知青,你听到声音没?”
“没有,我住得远,啥也没听见,婶子,悬崖那边是哪里啊?”
春花婶子心有余悸道:“还能是哪儿?野猪岭东面是一处断崖,连着梨花大队的山,那儿可没人敢去,那畜生凶得很,遇上了就回不来了。”
紧接着,几人纷纷给林羡说了几个进山打猎,却没再回来的人,包括村尾那边住着的一个寡妇:“那寡妇也是个可怜的,她想吃肉,她男人就进了野猪岭,这一去压根儿没回来,现如今就她带着儿子以及一个婆婆生活。”
“这么危险啊?”林羡装作震惊地张大嘴巴,语气里带着一丝害怕。
“当然危险,就是咱们自己村里人也不敢进去,不过每年秋收前,民兵队长会带着大家进山一趟,围剿一些狼群野猪群,万一这些畜生多了,咱们村里的人可就危险了。”
几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便看到知青队伍过来了,大队长站在河边,看到苏招娣,大声道:“苏招娣,你昨日损坏大队财产,扣你两个工分,还得额外割一篮子猪草去喂牛。”
苏招娣一听,差点儿把手中的桶摔下去,“凭什么!嘶——”
来了来了,热闹来了,果然,周围人打水的速度都慢了些,林羡五人更是明目张胆地看起了戏。
柳红军一张脸通红:“凭什么?你说凭什么?昨日你是不是吃了牛粪,损害大队财产,你不去也行,再扣你两个工分!”
“我.......大队长,我不是故意的,是阮红豆,是她推了我,我才摔下去,大家都看到了的,你怎么能治罚我一个人,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苏招娣知道大队长的厉害,可她更不想阮红豆看戏。
“啊呸,苏招娣你真不要脸,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大家伙快来听听,事实根本不是那样,苏招娣乱攀咬人,说不过红豆,便要冲过去打红豆,谁知红豆自己躲了过去,苏招娣就摔下马车,一张脸摔到牛粪上,要我说,她还得感谢牛粪,没有牛粪,她脸肯定破相了,就这这两个工分给得值呢!”
郭玉兰就像阮红豆的粉头子一样,站了出来,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哗——”
在座的众人激动了哇,有人还大喊着问:“苏知青,你是得感谢牛粪,不然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办?”
“哈哈哈哈,这话说得真损,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不一样,懂得多,这也明白,就是不知道苏知青,这牛粪好吃不?”
“是啊是啊,咱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牛粪哩,你吃了多少进去,大队长要扣你两个工分啊?”
“你,你们,你们胡说,我才没吃!”
大家伙儿不信,依旧嘻嘻哈哈的,也不向苏招娣求证,反而自说自话,甚至还有人打起了赌,有的人猜吃了一口,有的人猜三口,总之,没一个人不信苏招娣没吃进去。
“啊——阮红豆我和你拼了,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来呀,打就打,昨儿个我还没打解气呢,就你这张臭嘴,不多打几次难解我心头之恨!”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也让更多人看足了好戏。
而林羡,早在主角出现那一刻,便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瓜子分给几个婶子,得到她们回了一把花生后,几人就地吃瓜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