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去王家大队的人也早就回来了,这会儿时间还充足,不少人还在地里赶工。
春花婶子一行人倒是没去,这一个半个工分的,还不如聚在村中央那棵大树底下和人探讨人生。
远远地看见林羡背着背篓,拖着一捆柴火走过来,春花婶子立马招手:“林知青,快来快来!”
等人到了,她兴致勃勃道:“就知道你白天没去看戏,原来是家里没柴火了,我和你说,你今天没去,可真是可惜了,错过一场大戏呀!”
剩下的人纷纷附和:“没错没错,谁能想到呢?果然还是不能小看这些个知青,狠起来是真能闹事啊。”
说着,那婶子有意无意地瞧着林羡,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巴。
林羡看过去,哟呵,这不是老熟人吗?
之前指桑骂槐的不就是她,这会儿倒是学聪明了,没那么明显。
但她不是好人,闻言立马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是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这位婶子想必你也很赞同我说的话吧?”
说着还露出自己的小白牙,见她看过来,状似咬牙地动了两下。
春花婶子一看,又是这个蠢货,她撇撇嘴:“林知青说的不错,要我说,也是这王麻子作死,否则哪会有这一天。”
作为大队长媳妇,春花婶子的话一出,便没有反驳的了。
“林知青,你是不知道,王麻子摊上大事儿了,他联合别人弄死了他亲孙子!”
林羡眼神闪了闪,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春花婶子旁边:“我居然错过了这样的大事儿,婶子你快和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咳咳,事情要从王麻子给他儿子设灵堂开始,要说这王麻子也是大胆,居然敢找人做法事,那人还不靠谱,居然说要让王富媳妇割手腕,说什么亲子的血好用,能给王富那人下辈子投个好胎,反正咱也不懂,就是让王富媳妇割手腕放血。”
“你是不知道,王富媳妇可都五个月了,本来王富对她就不咋样,手里的钱被王富一家抢走,家里也来信和她断绝关系,在王家过得不咋样,要不是怀了个孩子,早就被打死了,之前王富媳妇也是被打死的。”
说到这里,春花婶子唏嘘万分,这钱知青也是个可怜人。
“扯远了,钱知青,也就是王富媳妇都这样了,哪儿能放血,还要一碗,这一碗下去,她肚子里的娃直接没了,还差点儿被人打死,要不是被人看到,这王知青差点儿跟着王富一起被活埋。”
“还有这样的事儿,这王家也太不做人了吧,畜生不如,这是封建陋习,是迷信,这不得去举报他啊!”
林羡也不知道,王麻子一家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不是说王麻子还有一个儿子吗?
许是她的疑惑太过明显,春花婶子继续道:“没错,这就是封建迷信,王麻子以及那个马婆已经被抓走了,害了人就等着吃枪子吧!”
“马婆?”林羡神色怪异,这人听着很耳熟的样子。
不等春花婶子说完,旁边心急的牛芳婶已经把后续说了出来:“大家都没想到,这钱知青没死,但也爆出了惊天大秘密,原来马婆是王麻子的相好,还给王麻子生了个儿子,只是那孩子腿脚有点儿问题,王麻子对他一直不太好。”
果然,林羡抽了抽嘴角,她还记得,当初刘英婶子爆料,说王麻子外边有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那人还是石头公社村里人熟知的马婆,马婆这个职业,早在几年前是要被打倒的,但人无完人,有些人还是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