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靖舟的控诉,林羡表示:“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相信我,再说了,那有啥好看的。”
玩笑是玩笑,活儿还是要干的,这样冷的天,裴靖舟被打发去洗麻袋,还是加了味被冻上的麻袋。
“林妹妹,我给你重新买一个算了,这个麻袋……”
“咋了?我就喜欢这个,这可是我特意找出来的,一点儿也没变形,啥都好好的,咋能换?”
为此,裴靖舟认命地烧了壶热水洗麻袋。
一连几日,村里都在讨论刘翠兰一家这次能讹到多少钱上,公社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让大队长等人颇为担忧。
又过去几日,终于来了消息,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个麻烦。
一日清晨,柳沟子大队来了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同志,他们板着一张脸来到大队,一进村便冲着大队干部而来。
裴靖舟已经离开,他那边要进入收尾阶段,不能待在队里,林羡在家中的时候,便见到有人进村。
看着他们不好惹的神情,林羡担心地走出家门,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一看就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吴志强的父母,以及三个陌生的男同志。
林羡刚到,便听到吴志强的母亲叉着腰骂:“你们这些大队干部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儿好端端地下乡来,结果却遇上了这样的事儿,这辈子他都毁了,你们这会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这事儿没完!”
大队长皱着深深的眉头,看了陈大民一眼,见他不开口,不乐意道:“同志,说话要实事求是,吴同志自下乡以来,我们俱是用最高的规格来接待他,住上咱们村最好的房子,吃的也是每顿都有肉,这样的伙食,就是富裕人家,也不能这样吃,平时也不敢多苛责,无论村里谁人遇到他,俱是礼貌有加,如何是我们的错。”
见吴母还是不服气,大队长继续道:“何况,你们仔细想想,这事儿和我们大队有关系?我还想问我们大队的姑娘咋样了呢,若硬要把此事污蔑于我,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这还是给他们面子,说实在的,这还不是吴志强自己管不住自个儿下半身,还不考虑天气温度,造成这样的结果,和他们有啥关系?
“你——怎么和你们无关,县里的医生都说了,若是早些把我儿送过去,就不会遭这么大的罪,更不会坏了根,我儿晚上没回去,你们也不去找找?你说这个责任你们有没有?”
吴母叉着腰,恶狠狠地指着大队长的鼻子骂。
被这样的人指着鼻子痛骂,大队长脸色很是难看,但理还是得说清楚:“这事儿,想必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儿子,他在外面村里肆意妄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上一次他没回来休息,我们带着队员们,忍着饥饿,忍着严寒冬霜找了一夜连一个上午,结果下午的时候,他优哉游哉地从公社回来,后来更是发话,下次他不回来不必在寻他。”
他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担心吴家人不认账,还道:“此事,咱们整个柳沟子大队的队员都知晓,你可以随意去问,或者问问你的儿子,此事可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