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墨终于从那该死的闺房里出来了,她用力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实在是太好了,不用坐牢了。
“天气还是很冷的,把披风披上。”柳星河丢过来一个厚厚的披风。
“小姐,还是你对我好。”余思墨连忙把披风穿好,这披风可要三千两银子呢,而且超级好看,虽然说小姐穿了两次,但不妨碍她稀罕啊。就这在外面最少也得1000多两银。
今天柳星河有约,地点就在城东新开的一间茶楼,这茶楼通体气派,比柳星河买的那个好太多了。
余思墨打量着这里,地方还行,宽敞明亮,屋里面暖烘烘的,让人心生懒意。
就是老板这品味不太行,跟以前那个爱赌钱的一个样,这清汤寡水的装修,还有墙上挂的鬼画符,无甚稀奇。
也只有几盆花草看着还有些生机,这花的颜色不错,走的时候悄悄把花撸走,弄回去做胭脂,一定很好看!
“柳姑娘,请。”小二热情的接待,引导他们往二楼走。
余思墨看着空荡荡的茶楼,连个客人也没有,估计这开不了几天也得赔钱。
“柳姑娘,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张睿渊举起手中的茶杯示意柳星河坐下。
“托公子福,一切尚好,公子呢?”柳星河礼貌回应,坐到了他的对面。
余思墨撇了撇嘴巴,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不把人当人,她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柳星河身边。
余思墨看对面也站着一个抱剑的黑衣男人,总觉的男人有些眼熟,他是谁呢!
“顺心顺意,张某也不错,尝尝刚沏的茶。”张睿渊给柳星河倒了杯茶,眼神扫过在一旁的余思墨,他低头喝茶。
“哦?多谢。”柳星河挑了挑眉,她轻轻呷了一口,茶确实泡的挺好。
“茶也喝了,张某事务繁忙,言归正传,柳姑娘找我有何事?”
余思墨还没有思绪,就被张睿渊的话吸引了,这姓张的也太不给面子,这是东城诶,离她们家老远了,坐马车颠的要命,就不能让她们缓一会儿吗?
余思墨盯着这个男人吐槽,不曾想,撞到了张睿渊的的目光,吓得她连忙低下头,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眼神有些可怕,好像会吃人。
“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您知道吗?”
“略有耳闻。”张睿渊轻轻靠在椅子上,给人一种闲适优雅,慵懒迷人感。
“我想跟你谈笔交易。”柳星河觉得自己不占上风,哪怕是自己要割舍足够多的利润。
“请说……”
“不知,张公子对盐有什么看法?”这东西她以前想都没想过,这不是她能碰的,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可现在,她愿意拿出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张睿渊眼睛微眯,气质一下子变了,眼睛中似有猛兽,择时而出。
柳星河忍着心中的害怕,让余思墨将荷包放在了桌上。
她缓缓打开,里面露出晶莹的白色盐粒。“我这里有一法,可将500文一斗的盐变成50文一斗,让它跟大米一个价。”
“柳姑娘慎言。”
抱剑的男子上前查看,他尝了几口,点点头。
“请这位余思墨姑娘下去品茶。”张睿渊一开口,黑衣男人立即要将余思墨带下去。
“我很信任她。”柳星河想说,这是多此一举,这盐就是余思墨帮着练出来的。
“不用因我争执,我这就下去。”虽然不知道他们商量什么,但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用你送啊,你们忙,你们忙,小姐,我一会在车里等你啊!”余思墨看黑衣男人要跟过来,连忙拒绝,她高高兴兴的下楼了。
“这盐确实很好,说吧,要帮什么忙?”张睿渊手里搓捻着晶莹的盐粒。
它每一粒都大小均匀,色泽雪白,比皇帝御用的青盐都要好上许多。
柳星河确实有这个本事,将盐变成平价的,此乃民生大计,余思墨那小丫头果然没有吹牛。
柳星河轻轻一笑,“我确实有一事相求。近日家中总是遭遇莫名骚扰,似有幕后之人指使,我想请公子帮忙找出此人……”
余思墨躲在一楼的角落里,看柳星河色平性的缓缓的下一楼来,看样子事情谈完了。
余思墨赶忙抓住她的胳膊,疾步往外走,嘴里还念叨。“咱店里有事儿,赶紧走,到的晚了,处理不好。”
“什么?”难道那人手已经伸到了她的店里了吗?
主仆俩急匆匆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张睿渊此时心情也十分愉悦,他站起身来,挥了下衣袖。“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是。”
他刚刚下楼,就看见自家掌柜的,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畏畏缩缩的想藏起他那肥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