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墨脑子一蒙,抄起床头边的花瓶,对着那男人就砸了上去。
“你没事吧,小姐?”余思墨抱住柳星河哭泣着,她们是掉到狼窝了。
“没事,别哭了,把他拉起来。”柳星河头有些疼,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
余思墨这才发现,这个人是郑怀瑾,这登徒子,他怎么在这里?
“我们将他送官吧。”余思墨觉得不能轻饶这人。
“不行,小姐的名声要紧。”小桃悄悄的踹了郑怀瑾几脚。
郑怀瑾被绑的严严实实,哼哼唧唧几句,又晕了。
“行了,你俩回去睡,把他交给我处理。”
“怎么行,万一他再图谋不轨,怎么办?”余思墨想守着她,然后他们安全的回京,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都怪自己的狗屁建议,不然也不会招惹这登徒子。
“回去睡,我自有分寸。”
小桃拉走了还想再说话的余思墨。
郑怀瑾被一杯凉茶泼醒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绑了,还被绑在了柳星河的屋子里。
“你想干嘛?”郑怀瑾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我想干嘛?”柳星河都被气笑了。
这丫的来她这里又哭又闹,抱着腿不撒手,说些奇奇怪怪,有的没的话,现在还来问她想干嘛?真是有够无语的。
“看清楚地方,你半夜三更不请自来,还问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柳星河说话的时候,身体靠近了他,郑怀瑾觉得她离自己的距离近,只要轻轻一往前,他就能摄住她的唇。
“我不知道。”郑怀瑾脑子短路,没法思考。
不知道什么?他想干什么?还是我想干什么?
柳星河将绳子给他解开了,抬眼看到眼神迷离的郑怀瑾。“你走吧,以后别闯人家闺房。”
“对不起,我喝多了。”他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
郑怀瑾耳朵好红,脸也好红,手脚凌乱的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却并未挪动脚步。
柳星河见状挑了挑眉,“怎的?还不走?莫不是要本姑娘请人把你扔出去?”
郑怀瑾挠挠头,脸上涨起一层红晕,“我……我只是想再道一次歉。今日之事,确实唐突姑娘了。”
柳星河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已知错,便莫要再有下次。”
郑怀瑾应了一声,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住,回头看向柳星河,鼓足勇气说道:“其实,我刚刚并非全是酒后失态。”
柳星河心中一惊,面上却故作镇定,“哦?那你这话何意?”
郑怀瑾深吸一口气,“我……我,你你嫁给我吧。”
柳星河瞪大了眼睛,随后打趣道:“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郑怀瑾认真地点点头,柳星河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屋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外面传我不能生育,你知道吗?”
“我知道,张睿渊不知道珍惜你,我珍惜你。”郑怀瑾折回来,想伸手揽柳星河。
“等等,这跟张睿渊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不会做别人的妾。”眼前的少年郎眼神真挚,信誓旦旦,像极了之前的萧景珩。
“和他没关系,不做妾,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她不知道他便不说,不想给她选择,既然已经确认,那就先下手为强。
“我善妒,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这样他家就绝后了,你确定还要问?”他们两个只是合作关系,并没有爱情,郑怀瑾知难而退最好。
“那正好,少个人跟我抢娘子,往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你家门第我怕高攀不上,就当此事没发生吧。”柳星河用最恶意的心思揣度,门第之见,善妒之条,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何苦来哉?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害。
“什么叫没发生?只要你点头,给我一月时间,我就能摆平一切。”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怎么能当事情没发生?
柳星河沉默不语,郑怀瑾良久后开口。“你不愿意?”她还是喜欢萧景珩。
“是的,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