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已逮捕完毕,柳氏宗祠绑了满满一院子人。
“大哥,为什么这么做?”柳正清声嘶力竭的质问柳正宗。
“此事与我何干?”柳正清脑子一如既往的好用,明明这件事他都没插手,他却越过所有来问自己。
“害死星河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可不是一个无利起早的人!”柳正清紧握的手指处传来咔咔作响的声音。
“她是灾星,连大师都这么说,那能还有错?”圈网的鱼因为网子不够结实,漏了出去,即使回到海中,又能扑腾多久?
“是谁?谁在你背后要致我们一家人死地。”他目光扫向二叔伯,这个极有可能知晓原因的老头。
“你来说。”柳正清猛然一脚踹向了他的肚子。
“哎呦。”二叔伯身体蜷缩在一起,努力降低存在感。
“他可是你二叔。”柳正宗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当你们向我女儿下手的那刻就不是了。”
“拿棍子来,你们不说,那我就打到他们说。”
板子到肉,声声巨响,哀嚎传遍了整个宗祠。“儿子,快救救爹。”
柳正宗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挡在了他身前。“住手。”
“我以为你连你爹都不在乎,你爹你可以不在乎,你娘呢?你的儿女们呢?”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你这个疯子,我身后的人,不是你可以抗衡的。”柳正宗终于动容了。
“他是谁?”
“告诉你又如何?丞相,你惹得起吗?你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吗?他身后的势力,你又如何惹得?不如上交家财,为他所用,方能保住一条狗命。”
柳正清目光扫过一个个,宗族主老,血脉至亲,此时他们神色各异,叫嚷着放开他们,不然将他除族。
柳正宗这一脸的无所谓,摆明了觉得事情殃及不到他。
“这么多年来,族里的事我事事关心,出钱出力,只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和谐,我一直对你们多有忍让,可是你们怎么对我的?逼死李姨娘,妄图烧死我女儿,这家族不呆也罢!”
柳正清将自己的袍子狠狠的撕开了,那声音,清脆中带着决绝。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心中一颤,柳正清是他们族里唯二出息的孩子。
“我要单开族谱,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正清啊,我们也是被人蒙蔽了,这侄女不是也没啥事吗?打打闹闹过了就算。”
“正清啊,咱们可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可不能做浑事。”
“正清啊,你可知除族的人是何下场?没有家族的背后支持,任何一个人都能来踩你一脚,别那么想不开。”
死了那么多人,这叫没啥事?
如果不是他姑娘运气好,现在连尸骨都留不下。
“请郑小将军把他们关押送监,公事公办。”
“藐视王法,罪不可赦。”皇上的双龙玉佩在此,还要动手,这些人全都该杀。
“老夫还要抚慰这些因我们而死的人,一事不烦二主,还烦请您将小女送回盛京。”
“听您之言,您放心,定将小姐安全护送到京。”
……
“是丞相要杀我。”柳星河惊讶了一下,本以为是两人打对手,没想到她无耻的叫了家长。
柳星河回想起,刚刚的那一片猩红,那么多人就这么死了,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冷硬的尸体,有老有少,衣衫褴褛,为什么?就因为她俩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
既然想要她命,那她也不会让她好过,她要为自己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你父亲让我护送你回京。”柳星河摸索着郑怀瑾递来的双龙玉佩。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回京得几日?”
“那最少得八天。”
“我要三天之内赶回盛京。”
“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宰相嫁女,十里红妆,锣鼓喧天,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将在宰相门前堆的满满当当。
亲迎之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正如王若兰的心情,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萧景珩身着一袭华丽的礼服,那鲜艳的颜色和精致的刺绣令人眼前一亮。
他面无表情,跟着催促的媒人以及一众亲友,浩浩荡荡地朝着宰相府进发,去迎接那位即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女子。
与此同时,在宰相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小姐,今天真是天仙,神仙来了,也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