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法送了,偷偷在首饰盒里放了几款,告诉她是前两年买的,看着她那怀疑的眼神,自己的心也是颤颤。
郑怀瑾催她,说还有那么多东西呢,这慢慢送,啥时候是个头?
没办法了呀,要不就说挖到个宝藏,可这好些东西一看就是御赐的,到时候柳星河会猜测是前朝宝藏啊,还是那个没有影的小偷偷的呀!
“实在不行你提亲得了,弄多点当聘礼得了。”余思墨生无可恋,实在是想不着法了,脑子都觉得空荡荡的。
“提,提亲。”郑怀瑾耳朵好像红了!
余思墨看着那红彤彤的耳朵想,妈耶,没说啥吧,这男的有病吧?
“我家小姐那么美,肯定有人惦记啊,要不是前两天她拒绝萧景珩,估计现在都怀上孩子了!”余思墨倒了一下,空无一滴水的瓷壶,打开一看,果然没水,觉得这一天天累的不行,连口茶水都喝不上!
一抬头就看见郑怀瑾漆黑如墨的脸色,手里的壶盖都没盖好,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干什么这鬼样子?吓死个人!”余思墨更没好气了。
“那我要提亲,她会答应吗?”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能先去问问?”余思墨咬牙切齿的想,我是她丫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哦!”一阵风飘过,屋里没人了。
“……”
柳星河闺房
漆黑如墨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月亮透进来几分微光。
郑怀瑾就这样悄悄的站在柳星河的床头,看她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乌黑的长发,环绕着她的肩膀,她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呼吸也不均匀,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着被子。
她在做噩梦郑怀瑾想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纹路,可又怕惊醒了惊人。
他现在是一个卑劣的偷窥者,他忍不住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清脆响声,在房间里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柳星河:“谁?”
郑怀瑾看着她防备的模样,心脏拽的微疼,沉着声道:“是我!”
“麻烦公子先出去,我要穿上衣服。”柳星河紧紧抓着被单,努力平静语调。
“抱,抱歉!”郑怀瑾即使在黑夜里,也是能看清柳星河的,此时更觉不妥,臊的他无地自容。
“你找我有事吗?”
郑怀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柳星河,他一步步接近,越来越近,直到柳星河忍不住退了一步才停止。
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巨大的障碍,看着离他一步之遥的柳星河闭上眼睛,声音略带颤抖:“星河想和你过一辈子,只要你同意,我立马娶你,若是,若是你不同意,我我立马走人!”
柳星河微微一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已经跟她表白好几回,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不能纳妾,他也不在乎。
湍急的水流里,更是将生的希望给了自己,为自己受了很重的伤。
前两次她可以无所谓的拒绝,可这次拒绝的话没法说出口。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牵绊,似乎无影无形的加深了。
“你真的愿意?找一个无法生育子嗣,又善妒的人当娘子吗?”柳星河再一次确认他的心。
上辈子当孤儿的时候影响了她,她这辈子都在恳求别人的肯定。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愿意,那人是你的话,我一万个愿意。”只会是你!
“你的父母会同意吗?”柳星河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我的父亲已经同意了,只要你同意,八抬大轿立马迎你进门。”早在那温泉庄之后,他就准备和柳星河共度余生了。
“那我们先接触一个月,如果,如果不合适你可……”柳星河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怀瑾捂住了嘴。
“我不会离开的,只要你不放弃我!”手心里温热的触感,直直的烫到了他的心,身体的温度不由自主的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