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思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看着像是一处地牢,地牢外还有人把守。
“父亲。”柳星河一步上前,看着被绑在柱子上,伤痕累累的柳正清再也忍不住泪意,眼泪扑素素的往下掉。
余思墨发现了昏迷的萧景珩!她上下检查,发现他只是昏迷,没什么大碍,这才松口气。
“你怎么来了?糊涂。”柳正清焦急的看着身着凤冠霞佩,本该在成婚的女儿。
“您先别说话,我先看看您的手。”柳星河看到剩下的手指头,也许是刀子不够快,切磋面还有些毛糙,断指处都被搓烂了,此时还不住的流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柳星河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的父亲身为户部侍郎,现在却不能拿笔了,以后再也写不了字了。
“哪里是因为你?政治从来都是在鲜血之下,为父也只是着了道而已。”柳正清苦笑,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容易乐极生悲。
没想到周长肆和他认为好友的人竟然暗害自己。
若说周长肆,两人也算政敌,可张胖子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帮他擦屁股。自己对他有恩啊。
“小姐,赶紧将止血药给老爷敷上。”余思墨悄悄递给柳星河一瓶药。
“好好!”
柳星河手忙脚乱的想给柳正清上药,这时候王若兰突然出现用鞭子打掉了药粉。
她嘴边绽放出一个恶劣的微笑。“他不配用药,反正都是要死的。”
“你不是说只要我跟着你来,你就放过他们吗?”柳星河趴在地上想将药粉捡起来,却因土地虽然踩的硬实,还是混入土粒,药粉被污染了,充满细菌根本不能用。
“骗你的,谁让你这么傻?”她很喜欢看她崩溃无助的表情,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她是真实的活着。
“你……”
“谁让你蠢?”
“看在你这么蠢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选择,看看是让老头死,还是让萧景珩去死!”王若兰说话的时候真的很癫狂,这不顾一切的模样,让余思墨心脏闭塞,喘不上气。
“怀瑾,是不会放过你的。”柳星河眼睁睁的看着她拿着刀在柳正清脸上比划。
“我用得着他放过?呵呵。”事到如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后路。
“现在开始说出你的选择!”王若兰看她不说,狠狠的抽了柳星河一鞭子。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柳星河被抽倒在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那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女儿。”柳正清挣扎的想护住柳星河,可奈何他被绑在柱子上,根本无可奈何。
“说!出!你!的!选!择!”王若兰无情的声音再次传来,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压迫感。
柳星河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绝:“你……杀了我吧!”
“哼!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王若兰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萧景珩突然出声大喝:“住手!”
这突如其来的喝止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
“你醒了!”
余思墨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终于醒过来了,他应该能牵制王若兰一会吧!
余思墨想到无根水,她立马远离萧景珩,以免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大爷。
萧景珩挣扎着坐起身来, 眉头微皱,什么味道?然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柳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色。
随即他转头看向那个正准备对柳星河道行折磨之事的王若兰,眼神冰冷至极,犹如千年寒冰。“有事冲我来,不要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