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冬天的时候,他都会去打零工,用来补贴家用,没有时间看孩子,难道他的老婆真的缺根筋吗?
余思墨不说话,她顺从的躺上了床,郭向前关了灯,他们两人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向了房顶,寂静无声。
早上天还没亮,郭母的声音又从外面响起,余思墨向上扯了一下被子盖住了头,不听她的念叨。
外面见他们屋丝毫没有动静,锅碗瓢盆摔摔打打的声音特别响亮,郭向前起身穿衣,去帮他娘做饭了。
到了饭点余思墨带着孩子准时出现,又被阴阳怪气好一通,余思墨她也不恼,赶紧扒完饭,就回自己屋里了。
郭向前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背起干活的工具走了。
余思墨在屋里左看右看,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她觉得哪里都不保险。
钱存到银行还得用身份证,像她这种农村妇女,一年多也用不着一回身份证,根本不会随身携带。
所以余思墨才将钱拿了回来,可现在她要找个借口把钱存到银行去,郭母这个人太会翻找,余思墨怕东西一时不差就丢了,都没地方说理。她将钱用铁盒子装起来塞到了老鼠洞里,这才觉得保险些。
余思墨把两个孩子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小的留给郭母。
郭母的房间里面的装饰齐全多了,她们住的是北大间。采光效果也比西配房好很多。
昨天折腾一晚上,孩子现在睡的香甜,余思墨把孩子放在床上,才跟郭母搭话。
“快去看一下小宝,我得赶紧去趟县里。”余思墨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物品。
“哟呵!你可真行啊,天天跟个大小姐似的,动不动就往县里跑。也不瞅瞅自个儿啥身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啦!”婆婆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听到这话,余思墨顿时火冒三丈:“咋滴啦?我是你老郭家的儿媳妇,我的身份就是郭家媳妇,有啥问题吗?难道就因为嫁进了你家,连出门都不行啦?”
余思墨本来觉得孩子就是她生的,照顾孩子,她有责任,所以只是想让郭母帮忙看一下孩子,并没有提起钱的事,原本打算自掏腰包给孩子买点好点儿的奶粉。
可是她这夹枪带棒的态度,让余思墨极为不喜,孩子姓郭,郭向前的工资全部交给了郭母,那她今天必须出点血,不然凭啥她白得一大孙子。
“哼!就会耍嘴皮子,牙尖嘴利的,没个正形!”婆婆翻了个白眼,继续数落着。
然而,余思墨可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只要婆婆说一句话,她就能毫不客气地顶上两句。
这不,刚刚又怼回去了,她们俩有可能是天生的冤家。
“哎呀,气死我啦!就是你让我坐月子期间干这个干那个,还没出月子,家里的活变本加厉的都丢给我,害的我都生病回奶了!快拿钱来,我得赶紧去给孩子买奶粉,总不能饿着咱娃吧!”余思墨气得直跺脚,伸手向婆婆要钱。
“我没钱,啥条件?还买奶粉?不是,你这也太不争气了,怎么就回奶了,那我大孙子吃啥?”郭母听到她的话一愣,这怎么能怪她?明明是余思墨不争气,害她大孙子没东西吃。
就凭郭母那骂骂咧咧、蛮不讲理的态度,余思墨可算体会到原主有多憋屈了。
“所以为了让你大孙子吃上奶粉,你掏钱吧!”坐月子都是吃的啥?红薯,粗粮,咸菜粥,这能有奶吗?
“我没有!”
“你真没有?别逼我动手抢。”余思墨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到了郭母藏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