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没人敢说秦始皇什么不对,虽然平时也没有人敢。
有人低着头已经开始思索着要把这个范增片成几片了。
嬴晏眼巴巴道:“君父,范先生言行有些不妥,但还未到需要被处死的程度……”
嬴政脸又黑了几分:“你闭嘴!”
嬴晏:“哦。”
【确切来讲,这第三次拜访压根儿就连人影都没瞧见。
那书童面对赵子期的询问,不慌不忙地以范增出门尚未归来为由进行搪塞。
赵子期听闻此言,面上并未露出丝毫恼怒之色,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温和态度,微笑着与书童道别后转身离去。
他刚一离开前院,便迅速带领手下之人绕道来到后院。
只见他身形敏捷如猿猴一般,一个纵身飞跃,双手轻轻搭住房檐,紧接着双腿用力一蹬,整个身子便如同飞燕般轻盈地翻上了房顶。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旁的蔺帘目睹此景不禁瞠目结舌,心中暗自咒骂道:“这老爷子趁他不在的时候究竟教了子期什么玩意!!”
赵子期稳稳落在屋顶之后,小心翼翼地揭开几片瓦片,透过缝隙朝屋内望去。
果不其然,只见范增正端坐在正厅之中,神情严肃而又略带几分不屑。
只听范增冷哼一声说道:“哼,那长平君年纪不大,胃口倒是大得很呐!普普通通的黔首尊称他一声长平君,他还真就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居然妄图让老夫成为他的门客?简直是痴人说梦!”
言罢,范增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书童吩咐道:“快去将行李收拾妥当,咱们明天一早便动身离开邯郸,前往下相去投靠项公。”
想当年,范增可是一心效忠于项燕将军的,只可惜项燕将军最终兵败自杀。
但值得庆幸的是,项燕将军尚有后人在世,而且都是胸怀大志、敢于反抗暴秦统治的铮铮铁汉......
赵子期面上终于带了些冷意。
他灵巧的翻身下去,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落地才对侍从平静道:“去带十几号好手过来,今天晚上把他给我绑了。”】
〈高祖牛批: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我就说以靖高祖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我在长江头:上一辈的大怨种,倾国倾城韩非,强扭的瓜尉缭;下一辈的大怨种,强取豪夺范增,连哄带骗张良。〉
尉缭: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们两个不愧是亲父子。
秦始皇总算舒了口气,这才看小儿子又顺眼了点,但还觉得不太够:“天幕结束后来朕这边一趟。”
嬴晏低眉顺眼:“是。”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屋内,范增正端坐于桌前,手中握着笔,认真地给项梁写信。
在他身旁,一把佩剑静静地躺着,剑柄镶嵌着宝石,显得格外精致和威严。
范增平日里总是一副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的模样,如同是那些能为了利益翻脸不认人的法家。
但他实际上却是一名儒生。
子夏儒生,就是那个“九世之仇犹可报”。他们完美地继承了孔子的另一面——不仅有着深厚的学识和智慧,更是身手不凡,勇猛善战。
想当年,子夏可是个能够徒手打死猛虎、威胁国君的狠角色!
而作为子夏之儒,范增自然也是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
赵子期深知范增的厉害,因此此次行动特意挑选了十几个身强力壮、武艺精湛的好手一同前来。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院子。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迅速翻过围墙,潜入院内。
正在专心写信的范增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