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过目不忘,真不是百度百科!!
没有人知道章丘为什么能这么认真的和一个八岁小童阐述他的思想,就像没有人能理解他年幼时对老鼠的审判。
嬴晏很喜欢这种态度,除了公孙他们,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多数都是恭敬且敷衍,他们效忠的对象比起年幼的大秦十九公子,更像是天幕所描述的“靖高祖”。
章丘说完,嬴晏递过去一杯茶:“仅仅是这样吗?”
他问。
章丘接过,想着:“不够吗?”
“你所言,本公子听明白了,国家秩序的构建,律法的公正。但是还不够,至少现在的你,不够。”
少年俯首:“丘愿效商君,为公子效命。”商鞅,最出名的无非是改革,……和死亡。
嬴晏懂,商鞅之事,前世的章丘真的是一路贯彻到底。
“本公子记得,奏谳(yan)掾还缺一个副官。由,带他过去,本公子推荐他上任。”
(奏谳掾:在廷尉的下官体系中参与审判案件相关事务,也就是现代的法官。)
李由掩下心底的差异:“唯。”
这还是十九公子第一次主动推荐谁担任官职。
和其他人不同,蔺俞呆在府上都快闲出蘑菇了,只远远的看了二人一眼,挑眉:“你倒是看重他们。”
左右没有外人,嬴晏往后一靠试图把自己摊成一张饼:“端着也太累了。”
蔺俞:“这就累了?那回头你仲父来了可怎么办?”
嬴晏咋一下有些茫然,什么仲父?
谁敢当大秦公子的仲父?
是前一个当仲父的吕不韦不够惨吗?
“范增,他今天晚上就要到了,给安排住处了没?”
嬴晏拍了下脑袋:“哦,想起来了。早就准备好了,”然后调笑道:“毕竟我可是要给先生养老送终的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范增家中资产不少,给自己养老一点问题都没有。
………
当天晚上,范增带着他的便宜儿子范礼进了城。
范增心中长吁短叹,他也没想到未来能有入咸阳的一天。如果不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而来话就更好了。
嬴晏带着蔺俞礼数周全的等着,脸上挂着和天幕一样的和煦笑意。
范增一见到他就想起来,天幕上这家伙就是挂着这样的假笑说要给他养老送终的。
刚想说什么就被儿子猛地一掐腰上的软肉,瞪大眼睛“嘶”了一声。
眼尖的嬴晏抿着唇催眠自己根本不想笑……,范礼还是那么有意思。
范增起的这名字多有意思啊?范礼,犯礼。
范增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