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事恭敬道:“回公子,他叫熊。之前属下就发现了此人鬼鬼祟祟,怀疑他有问题。那名还清醒着的大人说这人进地窖之时就在蔺君子的队伍中。”
同在一个队伍中,包括领头的都昏了,就他一个什么事都没有还活蹦乱跳。
嬴晏咋一下就冷厉了许多,真正带过兵打过仗的将领,身上怎么可能没有金戈之势?
但嬴晏很快收敛下来。笑道“熊?那你妻子如何了?”
这边每人只能带一个人过来,不限制带谁。但总有一些人想要得寸进尺,比如这个——熊。
嬴晏之所以记得他,单纯的只是因为他更……,贪婪,且恋爱脑。
家中长辈和其他人都要求他带走儿子,但熊执意要带走妻子。最后抵抗不过家人就各种在这边闹事试图加一个妻子的名额。
一个多月前他的妻子被活活冻死之后消停了许久,没想到是憋了泡大的。
熊听到这人竟然胆敢提起他的妻子,顿时暴怒:“你不配提我的妻子!什么公子!不过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卑贱庶民!在你父面前装什么君子呢?!”
嬴晏听到熊的暴怒,当即确定自己没记错。把人拖着拖到了别的房间,被气笑了:“我父?”
跟过来的程管事此时恨不能一头磕死在地上,颤着声音:“公子……”
嬴晏抽出一把小刀,是专门割肉用的。轻柔的执起熊的手,一下一下的割下去。
“没担当的孬种,懦夫……”
“你那带过来的儿子好像半个月前死了吧?”
“如若你妻子知道你是这般无耻之徒也会耻与和你同床共枕……”
“哦对,如今倒是年纪大了,怕不是要绝后了吧?”
“……”
一句一刀,刀刀都是惨叫。
程管事直接跪在那里看着自己主君好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也对,大秦皇室……,什么时候真的有什么心软之人了?
哦,公子扶苏除外。
程管事在惨叫声中漫无边际的想,根本没注意公子已经把人一只手的皮都给削了个干净,同时还给人止了血。
“好好审问,本公子要一个结果。”目光森寒的望向程管事:“记住,要有证据佐证。”
踢了一脚已经疼昏了的熊:“他的手……,是你削的,懂?”
程管事连忙点头,然后就听公子继续道:“如果不行,那就削掉他另一只手……”
反正熊敢在他一个公子面前自称“父”,也注定活不了。
嬴晏找了块布擦擦手,在外面把血腥味散一些才进蔺俞的房间。
坐在案前提笔写下消息给范增:“请范先生查查,咸阳军方那边有没有哪一家近来有大笔支出。范围限定在家中资产过五千金的人家。”
待到侍从把信送回去,嬴晏还是一脸凝重。
酒可以加重一氧化碳中毒这件事,府中连蔺俞都不太清楚,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有了背叛者?
还是……
第三个穿越者……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