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柴房内气氛凝重异常,几位长老面色阴沉似水,围聚在一起,时不时地低头小声交流几句。
当看到少家主夫妇匆忙赶来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射过来。
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大长老率先开口说道:“少家主,家主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番模样了。我们怀疑此事乃是你那位美妾所为,请你立刻将她交出来吧。”
听到这话,吴少家主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与愤怒,他颤抖着声音反驳道:“什么?长老们,你们肯定是弄错了!絮儿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吴少夫人冷笑一声,讽刺意义明显。
活该。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倒霉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就在众人尚未从之前的风波中缓过神来之时,朝廷的第二波人马竟然如此迅速地找上门来了!
那紧闭的府门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之声,让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陈平,则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丝毫不见恼怒之意,反而面带微笑,轻声安慰着那些因紧张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下人们。
他此次前来,主要就是试探吴家家主的情况……
毕竟单单靠一个少主的妾,根本不足以家族不死不休……
这边厢,大长老一路小跑而来,边跑边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我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还望先生多多海涵,莫要怪罪才好。”
待跑到陈平跟前时,已然是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如纸。
与上一次前来的人不同,这次的来访者显然更不好应付。
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人家不仅带了众多士兵一同前来,更是将郡守府上安插的自家眼线尽数拔除。
这一手操作,无疑让郡守府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再看陈平身后跟着的那三十几号人,个个身强体壮、精神抖擞,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随着他们鱼贯而入,原本宽敞的院子顿时变得拥挤不堪起来。
陈平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而后便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到了对方的痛脚一般,开口问道:
“无妨无妨,不过贵府家主何在?怎的不见出来迎接本大人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脸色一变,尤其是那位大长老,更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陈平面沉似水,再次开口说道:“难道诸位是瞧不起在下不成?”
虽然他自身的身份或许低微,但毕竟代表着朝廷而来……
在场的众人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对此心知肚明。
此时,大长老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息怒,还请听老夫慢慢解释一二,不知可否?”
陈平却不为所动,态度坚决地回应道:“不行!”
一旁的三长老平日里养尊处优,早已被人吹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冷遇,顿时火冒三丈,“我们不是已经将那两位安然无恙地送回去了嘛!你们还要怎样?!”
话音未落,二长老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捂住了三弟的嘴巴,同时向他投去一个严厉警告的眼神。
尽管如此,三长老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很是不服气。
因为其中有一人贵为“公子”,他们也不过只是稍加“警告”罢了。
蒙将军施加压力,他们便乖乖地顺从对方之意,将人直接送了回去。
他不说倒也罢了,可他这一张嘴,陈平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脸色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好在那位六公子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并没有像个傻瓜一样直愣愣地朝着陷阱里跳下去。
虽说后来他还是跳进了另外一个陷阱之中,但相较而言,这个新的陷阱好歹要安全一些。
否则的话,如果这位六公子真出了事,那么陛下和主君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全面打击行动......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陈平就觉得胆战心惊,根本不敢继续往下细想。
双方之间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转眼间便陷入了激烈的对峙当中。
陈平紧紧抓住吴家家主不敬朝廷、不敬陛下这一要害之处,丝毫不肯松手。
无论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还是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在权力交接这样至关重要的时候,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谨慎。
所以,就算吴家的几位长老再怎么心急如焚,也绝不可能在毫无任何准备工作的情况下,就如此冒失地向外界公开宣称他们的家主已经离世。
因此,此时此刻的吴家众人,除了与陈平僵持不下之外,别无他法。
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地祈祷着那一对小夫妻能够尽快将所有事情都妥善处理完毕。
(家中不知道什么原因吵着吵着快要打起来小夫妻二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虽然不了解具体细节,但了解大概的十九公子满意了。
稳了稳了。
然后嬴晏重新把目光投向张良这边。
嗯,失意落魄……
话说是不是到邬浔的戏份了?
果然!
邬浔在他那小破屋子里掐指一算!
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做些什么。
随手套上一件衣服就走。
公子符:“?”
“突然之间这是受什么刺激?”
吴木摇摇头,同样一无所知。
然后张良和邬浔两个相遇之时正好在岸边,当即就给嬴晏来了波类似的情景再现。
怎么说呢?
历史都被嬴晏搞得它姥姥都不认识了,这两人愣是毫不受影响,也是绝了。
待到邬浔终于把书拿出来之时,嬴晏目光就像是黏上去了似的。
话说他六哥找了好几天没找到,邬浔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算了,不管了。
给周勃交代:“他们分开之后你跟着张良,把书给带过来。”
倒也不是他没看过《太公兵法》,那不是他看的兵法太多有点杂了嘛~
周勃点头,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