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夏愣了一下之后,直接将手中的钱塞到他怀里,然后坐回到自己床铺上冲着他笑道:“一码归一码,在还没到海市的这段时间你的饭还是我包了,但是这个钱你也得拿着。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的钱也算是用命搏来的。虽然我们在乡下种地每年分到的钱不多,但是每个月我家都会给我补贴,所以请你吃饭的钱还有升铺的钱还是有的。”
邓霖见她态度强硬,也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将塞在怀里的钱拿出来叠好放进口袋里。
心想: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能名正言顺的给她花钱。
而在邓霖上铺的卫长东看两人的动作觉得牙酸,出声道:“你们两人是不是忘了这个车厢内还有一个人啊,柳知青,你要是钱多给我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拿你的钱还有也能白吃你的饭。”
幽怨的看着锦夏,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锦夏被他盯得身体一僵,想到自己好像是说只请邓霖吃饭,便尴尬的对着他道:“卫同志,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也请你一起?”
邓霖这时才抬头看向上铺的卫长东,就见他得意的冲着自己笑,只瞪了他一眼,告诉他不要太过分后,就又将目光放在了锦夏身上。
这些天他们也聊了不少各自的情况,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家里妈妈弟弟还有双胞胎姐姐,还知道了她弟弟也在当兵。
想到她弟弟时,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就忍住盯着她的眼睛看。
锦夏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忍不住脸红道:“邓同志,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然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说着还不自在的用手在两边的脸上抹了抹。
邓霖也反应过来是自己貌冒昧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是我想事情出了神。对了,昨天在车上咱们聊天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弟弟在当兵吗?我想问问你弟弟的名字叫什么。”
见她对自己投来茫然的眼神,接着说:“是这样的,我就是看着你的眼睛想到了我们连的一名战士,就想问问你的弟弟是不是我想得那个人。”
这话一出,连本来打算不掺合他们两人的卫长东也兴致勃勃的坐了起来,和邓霖一起期待的看着对面的锦夏。
听到是这个原因,锦夏说不清自己心里闪过的失落,对着邓霖道:“我弟弟叫柳言澈,言犹在耳的‘言’,清澈的‘澈’。”
听到这个名字邓霖和卫长东对视了一眼,然后打算和她说话,却被头上的卫长东抢了先。
“诶呀,没想到真那么巧啊,老邓,你们连好像还真有一个叫柳言澈的,也是海市的不知道是不是柳知青的弟弟。”
锦夏一惊,随后又摇摇头,道:“应该不是,我记得之前家里写信是说他去了南方,你们的部队却在东北那边。”
本来还想再继续说的卫长东见邓霖用危险的眼神盯着自己就有些心虚,然后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就直接躺在床上,把被子一盖,装作已经睡着了。
邓霖见他还算识相心里认同的点了点头,对着锦夏道:“我们队里的那个柳言澈是海市人,家里也有两个姐姐,也是单亲家庭,而且他最开始新兵训练的时候是在南方训练完后才被我们团长看中了从南方军区那边要了过来。哦,对了,他前段时间提干了,你知道吗。”
锦夏在听到邓霖说前半段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言澈的确和他在同一个地方这么想着心里更是雀跃。
开心的点点头,“我知道,没想到真的会那么巧,言澈居然真的和你在一部队。对了,我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探亲呀,他一走就是两三年的,我妈肯定很想他。”
这个邓霖就说不准了,摇摇头道:“部队里的训练任务重,刚开始至少三年是别想回家这事,而且就算后面想回家也要看他们的表现。”
锦夏感叹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家不知道还得再过几年才能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