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兵拎了两个小凳子,往旁边一放,转身就去倒水。总不能让一大一小两位女同志陪他喝酒嘛,那也太臊皮了。
“直说就行,只要你不是大声嚷嚷,这附近都没人。”
许红芹笑了笑,从布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那就请同志帮忙掌掌眼,这东西能值几个钱。”
侯云兵啧了一声坐下,“我姓侯。”不想再听许红芹喊自己同志,怪不自在的,就又加了一句:“附近人都喊我一声侯哥,或者猴子。”
但许红芹就觉得,不管是喊侯哥,还是猴子,都总觉得哪儿怪怪的,所以选择微笑。
周舟却是直接笑出了声。
侯云兵打开盒子一看,也就是颗小人参,看着也就十来年的样子,长得还挺水灵,处理得也挺好的。
“品相不错。”,侯云兵随手掂了掂份量,“放药站里收,就算有门路,最多也就十多块几十块。”
药站是有规定的,看品相,按重量,可不管这东西的隐藏价值。
这母女俩会来找自己,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想要卖更高的价钱。
“当然这东西要看怎么卖,如果只是送到药店里切成片配药方的话,确实不值多少,但要是遇到真需要的人……”侯云兵顿了顿,“十年份的人参其实也就跟玩一样。”
侯云兵抬眼看着许红芹,“除非你们手里还有更好的。”
许红芹也是但笑不语。
接下来就是周舟的主场,“侯叔叔呀,上次跟你买药的,其实就是我娘呀,接下来我家还需要很多药,能不能继续麻烦你呀!”
侯云兵将盒子递回来:“这东西还不如你们自己留着,更有用处。”
既然需要那么多药,看这两人也不像是做这个生意的,必然是家里有人需要。侯云兵常年做这方面的生意,大部分的药材都认识,所以也大概能判断出这家里有重病的人。
许红芹没接。
“侯同志也说这东西不值多少钱,也就是个心意,算是上次麻烦侯同志的谢礼,今后要麻烦的时候还多着。”
侯云兵后槽牙有些疼:“如果你不喊我同志,这天我们还能继续聊。”
干他们这行的,本人喊同志都觉得有些心慌。
许红芹笑了笑:“不瞒侯哥……”
周舟:噗。
许红芹瞪一眼周舟。
“当初会让周舟一个孩子出面,也是因为家里走不开,如今我们一家人要昌水大队落户,我也是昌水大队的赤脚医生,今后需要用到药材的时候更多。”
许红芹说这些,基本上是把自己的身份摊在了侯云兵面前,真要出什么事,侯云兵可以直接掏到许红芹的老家。
“你在昌水大队当赤脚医生?”
“对。”
“最近昌水大队那个驱虫药包,是你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