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钻起了牛角尖。
把从前和顾时夜的种种都回想了一遍。
有一说一,顾时夜对她的确是好的,至少在这段契约婚姻之中,黎笙没受过谁的气和委屈。
顾家家业大,分支繁杂。
且世交也多,盘根错节之下,全是林林种种的人。
其中也不乏因为自己出身低,觉得不配顾时夜的,见面总想讥讽两句。
可每每这时,顾时夜就会从自己在应酬的人身边抽身来到她的身边,结束后,反手就是一个补偿支票。
人人都说顾时夜心狠手辣。
可他在黎笙跟前,却始终是个绅士。
没有一次逾矩。
还有其他的么?
没有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是爱她的呢?
想到半夜。
黎笙终于困了。
床就那么一张,打地铺她怕自己冻死,明天耽误拍戏。
于是爬到了大床的另外一边。
临睡之前,又很不放心的爬起来,爬到顾时夜身边,探了探他的呼吸。
呼吸有的,就是有点虚弱。
她又悄悄爬回去躺好。
困倦终于战胜了牛角尖。
由于夏悠然请假,黎笙上午的戏也拍不成。
她把闹钟调到了十点。
闹钟准点响起,昨晚睡得很好,似乎梦境也不错,但她不记得了。
在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身体。
随后,昨晚离奇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迅速复苏。
她惊慌的坐起来,侧目看去。
见到了躺得十分平静安详的顾时夜。
太安详了。
黎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慢慢爬过去,伸手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