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顾老夫人倒是没说什么。
就见顾时夜在那两座墓碑前,说了好一会儿,平时话少得跟什么似的的顾时夜,喋喋不休。
“他不会是在告状吧?”顾老太太抱着胳膊,越看越像。
“我也没欺负他呀……”黎笙嘟囔。
这时,顾时夜叨叨完了。
又跪下来,郑重其事磕了个头。
然后起身小跑过来。
最后这个头,磕得有点用力,额头都是红的。
“你伤了脑袋没几个月,磕这么用力干嘛?”黎笙摸摸额头。
老太太看得开心,但这回不像之前是演的,她肉麻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们腻歪,我去和你外婆聊聊!”
二老搀扶着彼此,慢吞吞的过去。
黎笙又揉了揉顾时夜的额头:“再磕失忆了可怎么办?”
“失忆一万次,我也知道爱的是谁,老婆是谁。”顾时夜还挺骄傲的。
“嘚瑟!”
话虽然这么说。
小手还是牵到了一起。
“以后清明、生忌死忌,还有任何你想她们的时候,我都陪你回来。”顾时夜晃着黎笙的手。
“怕是没这个时间……”黎笙这几年,只有过年是一定来,清明这些只有看工作时间,“你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简单说了我怎么暗恋你,怎么下套和你结婚,你离婚的时候我多着急之类的。”停顿一下,顾时夜捏捏黎笙的手,“以及,发了誓、做了承诺,我这辈子要是对你不好,一定……”
黎笙立马踮脚捂住他的嘴。
“呸呸呸!”黎笙颇为严肃。
一辈子那么长,能爱多久爱多久。
时间久了,不爱了似乎也是常态。
何必发毒誓?
顾时夜如今带给她的,她已经终生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