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没显露出多余的情绪,“不必。”
童姝低下头,转身离开。
看来是没发现补汤有问题,不然不会这么平静,那会是什么?单纯的变心?
童姝想起今日进门的那个女子,听说是燕春楼的人,她眼尾挑起,显出几分不甘,一个青楼女子,竟然也敢跟她相比。
童姝贝齿紧咬,觉得十分屈辱。
管家低着头一言不发,木臻开口,“府里要来一个太医,你给他安排好,药方要仔细查看,煎药更要小心。”
管家心里一凛,“是。”
木臻继续道:“对了,我今夜去碧波苑歇着。”
吩咐完后,木臻来到书房,书房守卫森严,寻常人不得靠近,墨砚为他研墨。
墨砚本就是木臻的书童,他的父亲是木臻祖父手底下的人。
木臻的外祖父乃威远侯,从上上代皇帝世袭罔替,到如今手里没有什么实权,却是勋贵一门的代表。
景和帝皇帝当的糊涂,但是敛财却一点都不糊涂,贵族没少被他搜刮,现在贵族搜刮不出来,他的手开始往百姓身上伸了。
原世界线中,男主是五年后才当上皇帝的,这五年,王朝被景和帝作践的摇摇欲坠,男主竭尽心力也只延长了景朝二十年的寿命。
这位明君一驾崩,景朝也没了。
木臻动了动笔,回想着原主的笔迹,开始在纸上写信,这封信是写给他外祖的,寒冬来临,边疆战乱将起。
边疆的战争死了很多人,丢了十几座城池,饿死冻死的平民不计其数。
蛮夷没有取暖的物资,就来抢景朝的,景朝许久没有经历过战争,兵力衰竭,不可能是骁勇善战的蛮夷的对手。
他给威远侯写信的目的,是要他派人收拢军队的力量,威远侯府存在百年,底蕴深厚,不是一个只有皇子虚名的人可以比拟的。
他记得,威远侯府的世子,他的大舅舅,就在京中军队任职,只是职位不高。
京官好做,不过木臻这次想让他去边境。
玉珠在碧波苑急的团团转,院子里的侍女十分高兴,虽然姑娘现在还没有名分,但是只要能得王爷喜欢,名分有什么关系?
玉珠掐着手,消息传出去已经许久,还是没有动静,她不会真要献身吧,今日下午,她本来想出去找东西,但去哪都被人盯着。
这样,她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吗?玉珠有点不信任自己。
布谷~
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叫声,玉珠惊喜的站起来,打开窗户,屋里跳进来一个黑衣人,取掉蒙面的黑布,长相明媚眼角带着殷红的少年冷着脸。
“怎么回事?”
“主……”
华仪,不,苏宜华想不明白,睿王还中着毒,不应该急着解毒吗?他辛辛苦苦找到的解药,还动用了安插在太医院的人。
要是他今天没有阻止,他是不是就要娶妻了。
“睿王有没有处置府里那个女人?”苏宜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
玉珠摇头,“没有,府里很平常。”
苏宜华咬牙,就这么喜欢吗?喜欢到被下毒也既往不咎,明明知道是细作也温柔相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