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一番盘算下来,决定自己孤身一人前去别的车厢打探情报。
“队长,我不否认你的能力,那你终究只是三阶。”
“我觉得这种需要孤身涉险的任务,作为四阶的我更合适一些,我的第二件本命法器流云靴已经祭炼的差不多了,遁逃能力也算尚可。”
出声提出质疑的是那器修杨生,如果纸面上看,他也确实是队内最适合出去打探情报。
同时兼备不俗的防御力和优良的遁逃能力,简直就是为打探情报而生的。
但这个鬼队伍里却有着一个真正的怪胎。
姜斌却不好解释,而且对方明显也是出于好意,总不可能自己真的动用底牌给人家揍一顿吧。
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去,你留下,这是命令。”
“这次听懂了吗?”
所以姜斌选择最直接的以势压人。
他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不分场合的,不断的解释自己干这件事的目的,只会无形之中减弱自己的气场。
如果想争取到一个与你地位相近人与你推心置腹,从每一个细节上无条件的配合,支持你的行动,那是要细细解说。
如果想要一群人死心塌地的追随你的理论,那你则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演讲高手,如何调动观众的情绪,如何强调让他们在这种狂热状态下认同你的观点。
但如果需要让人在最短时间听从你的设想,那便需要以势压人,学学怎么当一个独裁者。
杨生听到这话后便很自觉的坐了下去,不再出言相争。
相比于独自涉险所带来的风险而言,背后的那点微弱功劳,根本算不得什么。
毕竟只有人要先活着,这功劳才有用。
他也只是出于大局考虑,所以才来上这么一嘴。
杨生劝解别人通常只会劝解一次,劝多了别人会烦,他也会累,到最后往往吃力不讨好。
现在明显就是好言难劝那该死的鬼,或者这个家伙真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希望是后者。
坐在座位上的杨生默默的想到。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有什么天大矛盾也得硬着头皮合作下去,这被呛两句也算不得什么,自然是互相盼着好。
“柳哥,听得见吗?”
姜斌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尝试用腰间的对讲机,不断联系柳明。
但很显然,这玩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靠谱。
对讲机里除了传来一些杂乱的电流声,还有就是其中好像掺杂着莫名其妙的呓语。
姜斌没有细究声音来源,知道这玩意发挥不了作用之后就果断关闭,重新别回腰间。
有些时候,太较真也不好。
姜斌沉下心来,保持着警惕,缓缓向前走去。
每个车厢都有三三两两的人,但每个车厢的人数都不算多,而且每个人都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交互。
姜斌发现这个地铁比他想象的还要老,走在车厢中能感到一股微风从前向后吹,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这种毛病通常只有那种型号极老的地铁才会有。
夏天可以说是清风怡人,但现在秋天末尾,临近冬季,这风吹在人身上,还是能明显感觉到有些冷。
姜斌的目光则不断的向周围扫视,企图能从中获得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