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干瘦人影被许多条粗大的锁链给洞穿肉身,看样子是被死死的限制在了很小的一块区域里。
锁骨处,手掌间,大腿上。
原本狰狞的伤口在时间的冲刷下反而与旁边正常的血肉没有多大差别,皆为烂肉一堆。
“真狠啊。”
姜斌看着这干瘦人影的惨状,不由的挑了挑眉头,心生一阵胆寒。
很难想象当年这方丈口中的师弟被锁在这里的时候究竟遭受了何等痛苦,就算伤口愈合良久,也能从细微之处看见那些纠葛在一起的疤痕。
大抵是用高温止血?
姜斌还没有揣摩明白,就感觉那干枯的身影竟然在向外溢散着浓烈的生机。
“诈尸?”
“这叫做复苏。”
一道沙哑的嗓音回答了这个反问句,但这反而把姜斌吓得一哆嗦。
“艹!”
“你是我师傅派下来的吧,还真是新奇,上一个来这个枯井的人还是十几年前,他老人家又要让你告诉我些什么呢?”
谈笑间,那道人影身形逐渐饱满了一些,嗓音也逐渐从沙哑变的像是寻常人那般,说不上温润如玉,但也好歹没有那么刺耳。
“嘶,你这是什么功法,这么有意思的吗?”
姜斌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对方的话语上,眼下的情况已然算得上是鸡同鸭讲,各讲各的了。
这样的场景让那声音语气一滞,沉默片刻之后又恍然发笑,最后幽幽的说道。
“这些年来你是最特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