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一个不熟悉的男子?守着他,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品性的人,同进退?就是因为最后几年的光阴活的体面么?那我的前几十年呢?”
郑赝去捋林玉梳耳边的碎发:“虽说现在的女子日子好过了,但是父母之命却不能违,有些不愿意嫁的人还是要嫁,不愿意娶的还是要娶,一对怨侣成了两个家族兴衰的纽带,我希望我的玉梳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那云姨娘生的玉枕呢?云姨娘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总想着靠着玉枕去为小六郎争,可玉枕也是我从小就带着的妹妹,我也不愿意”
玉枕是家里的云姨娘生的,去年云姨娘又添了小六郎。
“三郎知道家里新添了六郎么?”
“还不知”
“你去和母亲说常带云姨娘出去走走,委顿在院子里难免想得多,等再给三郎写信的时候告知他家里添了个弟弟,云姨娘是怕,毕竟世家间兄弟之间的争斗是有的,云姨娘产后多思也正常。”
“咱们最不耻于后宅之争,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做人妾室的事儿难道是人拿了刀逼她的么?”
世家之中对姨娘的孩子有的主母都一视同仁用心教养
有的不缺少吃穿教养上确是没那么用心只管成了人成了家
有的夫妻年少相伴多了妾室,妾室多了孩子有的心声怨怼暗中虐待,
有的便彻底凉了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偏着谁的孩子也不和她们打成一块如楚曦的母亲,萧流霜
也有的二人成婚一开始就是相敬如宾互不在意就像林家主母萧流宛。
也有的青梅竹马恩爱绵长如徐国公夫妇,各家都有各家的秘史暗闻
那些没有选择和离的无非为着两个家族的利益,为着子女的前途,若无其事的过下去了
“过两日我便请人打了银锁送过来就说我在庄子上养身子,才知家中添了兄弟,这样云姨娘感受到家中人对小六郎的看中就不会狠心打玉枕的主意了”
听了郑赝的话,林玉梳放了心也不像刚刚那样不愤:“我就说平日里云姨娘也是和蔼的,玉枕的衣裳都是亲自做的,这一两年却说把玉枕送到母亲这儿养,还说小六郎绝不会和三郎,五郎争什么,吓的刘姨娘挺着肚子到母亲院里说了好几日的话。”
郑赝听着都头疼这一个个的,最好林大人别再给自己和这几个兄弟姐妹添小娘了:“好了我的妹妹,听的我头都疼了”
林玉梳听姐姐这么一说赶忙的噤了声。
郑赝这次没有回了小院儿反而留下来陪着林玉梳睡了觉,在太阳出来之前离开了林家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到了早餐铺子去买了包子,人人口中谈论的是早上横在街头的重伤不醒的谭盟,都在猜测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谭盟的名声败落了,拖着浑身血污的身子去敲响了祝家的门,他说他的母亲在这儿,被祝文清身边的墨语拦住,扣了下来。
“谭盟也知道现在唯一能救了自己的只有祝家了。”郑赝暗暗的想着,随即意识到自己也在排队算家里人有几个人,每个人能吃几个。
买了满满一怀的包子回了家,郑赝把包子放到厨房里,现在自己还不困,便去了后院,去喂鸡还有新抱回来的鸭子还有兔子和自己的菜园子。
郑赝不在珍珠就回到屋子里睡了,和翠宝翠银你搂我我搂你的睡的香,郑赝回了屋子换了一身新衣裳,支起了绣架,开始描花样子。
绣了什么呢?就绣层峦叠嶂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