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为着他们二人而来的。”
徐愿安每一句话好像在思考又很认真的看着郑赝问:“你要不要嫁给我?”
郑赝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徐愿安的脸侧过去露出了通红的耳朵:“我的意思是...明年春闱我取得功名你要不要嫁给我?”
郑赝从来都没想自己会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这个人不是自己叫了许多年的兄长么?
怎么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我想着...你为着上面的人做事,婚姻大事难免耽搁,如果说你看中了祝文清那还不如回家来,家里人都知根知底的,省的将来你的年岁大了...”
郑赝听了心里不舒服但是眼前的人出发点至少是好的,可能自己是个无忧无虑惯了的,觉得生死以外无大事,婚姻之事也是小事。
可是人人都觉得,出生,成年,成家,是必须且应该完成的事情,可郑赝觉得,这件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和必须应该没有关系和想不想愿不愿意有关系。
“兄长,家里要为你择亲事了么?您不是一直喜欢温良贤淑的么?我这没规矩惯了,不合适的。”
此话一出已经是婉拒了。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句话说的声音小,但是郑赝还是听见了,这里又不是什么闹市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郑赝倒是想问问喜欢自己什么,但是没有问出口,就当做不知道了。
“兄长,替我向郡主和国公爷问安吧,我这里毕竟是是非之地,并不适合你,我在这小院住的舒心。”
徐愿安走了郑赝开始在心中想,自己在徐家的这么多年,和徐愿安未做出些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徐愿安毕竟是徐家承袭爵位的世子,听了自己的这话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心思了,他有他的体面。
徐愿安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叫郑赝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一样:“啧,我也,我也没和他说几句话啊,莫名其妙么不是?”
而郑赝的消停日子没过几天就等着白家的事儿回音的时候,祝文清又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了,郑赝觉得头痛:“又出什么事儿了。”
能出什么事儿,和母亲吵架了呗。
自己要对祝文远下手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温莲察觉了。
温莲到了他的院子里来,遣散了祝文清院中的人,并且叫他们守着不许外人进来,还没等祝文清说话就一巴掌打在了祝文清的脑袋上。
“祝文清,我警告你,无论如何你的手上都不能沾染你亲兄弟的血,这若是被人拿住了把柄!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都毁了!”
祝文清听了她的话觉得连母亲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什么毁了!毁了什么!谁能拿住我的把柄!他十年前想要我的命!我的命!十年后他日日来找我的不痛快”李书霖拿着他压制我!我不痛快!
母子两个人就像在比谁的嗓门更高一样:“十年前他想要你的命,十年后你想要他的命,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那你!和他那个蠢材有什么区别!你若是真做的滴水不露怎么会叫我发现!祝文清,你好好想想吧!”
温莲劈头盖脸的骂了祝文清一顿怒气冲冲来怒气冲冲走。
郑赝听了以后,觉得有些事儿,祝文清确实是没办法和三皇子说,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句:“我可不信你没听出来温夫人的另一层含义。”
祝文清撑着下巴嗯了一声:“我不能做拿刀的,但是我可以做递刀的,毕竟这世上又不是有我一个人”
“我觉得呢,你最应该解决的问题是你的心,你在处理祝文远的事情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会急,急中出错,比如那个赌场的事儿,比如他外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