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池的这一句话一说风向彻底的变了,哪怕祝文远有十成十的把握,在这罗池和郑赝两个人的出现下被打成了四成四。
“陛下,那日八月初六,八皇子殿下在辰时召见微臣,陛下,臣说的句句属实啊!”
“祝大人,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弯弯绕绕,但是说句我这个身份不该说的,”郑赝话说的不客气:“你记得日子,记得时辰,记得那么多的细节,到底是谁,另有所图呢?”
祝文清又说:“兄长如此容不得我么?那今日我就当着诸位朝臣的面明明白白的说给你听。”
祝听絮,祝听城看出来了,祝家这一辈的两个孩子中,今晚上必须要折一个了。
而至于留谁,在两兄弟的眼神相撞下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当然是,祝文清。
“兄长说我受八皇子指示,不错,八皇子确实叫我做一件事,但却是觉得这对母子实在是可怜,且陛下恩赐,准那孩子在松林书院读书,我去找先生请教之时请了同窗对这孩子照顾一二,不应该么?”
祝文远瘫坐在地看着一直没有过慌乱的李书霖,完了,他这次是真的完了。
“二来,若说一定要有什么利益往来就是我送了他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在百宝轩还有记档,府中也有账本还请,陛下明鉴。”祝文清说罢叹了口气对祝文远无不失望:“兄长,我们也曾兄友弟恭,也是兄弟,何以到如此地步呢?”
祝文远哭了,这次哭不是他失手了而是他深知自己活不过今晚了,他惹怒了不止是八皇子和大皇子,还有沈家。
王家家主,王裁春终于找到了机会出手:“陛下!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算了已经跪了一片,再多一个也无妨。
“王少卿,你又有何事?”
“臣请家姐与翰林院修撰祝文远和离,祝文远宠妾灭妻,在家姐有孕之时非打即骂,还常常以家姐的安危要挟王家对他多多提携!”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祝文清确实是没有对王皎娘做什么,但是真与假谁在乎
王裁春目不斜视:“诸位一定是好奇,祝大人是如何与大皇子搭上线的么就是,因为实在是担心家姐的安危”
说话时涕泪横流:“还记得,微臣儿时,长姐带我开蒙,为我受罚,教我明理,生病时守在我的床榻,陛下,求陛下成全长姐归家,陛下,微臣求您成全!”
王贤妃的眼泪也留了下来:“都是臣妾没用护不住自己的侄女。”
“哪里是你没用?你为子侄考虑有什么错?”李稳对着跪在下面哭泣的王裁春:“等散了宴,你就到祝家接你长姐归家,从此王家和祝家再无姻亲关系。”
王裁春又哭又笑不住磕头:“谢陛下!谢陛下成全!”
王裁春和祝文清这对兄弟失望和姐弟情深,叫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祝文远的身上。
沈妃现在只有抱着侥幸心理,叫人不要想起李书荣来,在偏殿的李书荣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只喜滋滋的等着诏书传来。
可却忘了,皇帝的手下还有一个,瀚海阁。
令妤带着面具身着墨绿色孔雀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诸位,除了百宝轩的记档,八皇子和祝家的账本,我们也来看看这个。”
令妤阔步给李稳请安:“微臣,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双手呈上了账本:“这是账本,八皇子府和祝府的账本没问题,百宝轩的记档也并无作假。”
“既如此,那你又带了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