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赝在家养病的这么长时间怀阳城发生的事情她都一件不落的知道了。
比如大皇子解了禁足,出入朝堂,到了那工部官员的家中,把那孩子接到自己的身边手把手的亲自教养。
“手把手的亲自教养?”郑赝现在已经能下床了 屋子里走动了,顺风耳站在暗处,一件件的和郑赝细细说来。
“是了,而且,属下瞧着确实是诚心教的。”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王府敢不用心教么?将来那孩子若是被养废了,是谁的错?自然是他的错。”
郑赝月色广袖长裙,带着镶嵌着玉石的抹额,如墨一般的青丝垂至腰间,柔弱,温和和她融为一体。
“那楚家呢?楚家如何了?”
“楚家不知什么时候分了家,可能是因为主子您受伤,亦王封王,八皇子贤明,大皇子解了禁足的事儿,楚家分家,不是什么大事儿。”
郑赝顺了一缕的头发绕在自己的指尖,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应该是快了。”
“什么事儿快了?”
“陛下的寿辰快到了吧?”
“还有三天。”顺风耳应着:“对了,沈家最近越发的不遮掩了,毕竟宸昭仪现在是后宫的独一份。”
“独一份?”现在皇宫中的事情全然被徐令妤接手,沈羽菱是难得的清醒人。
换了旁人对李稳如此糖衣炮弹蜜里调油,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但是沈羽菱没有,郑赝点了点头:“确实是独一份儿了。”
郑赝和顺风耳正说话的时候珍珠在外面通报说:“姑娘,祝二公子来了。”
郑赝对着顺风耳用了脸色,他便从窗离开了,郑赝便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祝文清正好准备迈上台阶听着声音,抬头望去。
二人对视不由得一愣,祝文清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郑赝,从前的头发都是干练简约的盘起来。
身着也是窄袖衣裙,哪里像今日这样,戴着玉石抹额,为簪一点发饰因为长时间没有出门见阳光,所以脸色更白了些。
阔袖衣裙,垂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郑赝见祝文清迟迟不进来,出言轻唤:“快点!”
祝文清听见郑赝这么说话,嗯还是这个熟悉的感觉,但是....
当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那她无时无刻都是完美的。
祝文清在郑赝的下首坐下他每次来就没有空手来的时候,所以这次带着也是适合郑赝吃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个样子。”
“这就是我本身的样子”郑赝补了一句:“除了许久不见阳光脸色白了些以外...没有人是不爱美的。”
“今日起,我出门要做轿,不是露水泡的茶不喝,没有花瓣的水不洗手,不是丝绸不穿,而这一切都是.....”郑赝缓缓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而这些都是八皇子赐给我的。”
八皇子如今风头正盛,不缺投诚的人,而这个时候郑赝反而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所以祝文清才会知道,八皇子想要除掉郑赝做最后吸血的事情。
“八皇子赐给你的?这个人可是生性多疑。”
“我就是要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来的,可他也一定会相信,我都以命护他了定然不会再算计他,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我身上。”